小翠脸色好看了一些,王费隐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一瓶药来,倒出一粒给她。

    之前对潘筠等人戒备不已的小翠想也不想,接过药就放嘴里。

    潘筠好奇的不行,早丢下新收的徒弟挤过来,见状眼明手快的递上竹筒。

    竹筒里是清水,小翠接过,将药送服,片刻后,她脸色又好了一点。

    王费隐看了一下她手指上的血,清理掉以后涂上药,用干净的麻布条包住。

    “这就好了,我给你抓两副药,你先拿回去吃着,到第三日盛会要散了,让你儿子扶你过来,让我这师弟再给你开三副药,等吃完就差不多了。”

    王费隐温和的劝道:“我知道你脾气急,但今时不同往日,我们年纪大了,什么事情没经历过?有些事很不必要往心里去,也不要过于操心。”

    “比如买这块布料,你不就是想给孩子们省点钱吗?依我看,省一点就行了,我们往下压价,说不定孩子们知道了还要埋怨我们丢脸呢。”

    小翠:“他敢?”

    “管他敢不敢呢,咱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反正他要是出不起买布料的钱,那不是你不会省钱,而是他无能,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养家都养不起。”

    王费隐:“你呀,万事不要过于往心里去,人生短短几十载,当轻松愉悦的过,逍遥自在一些,心逍遥,身逍遥。”

    小翠羡慕的看着王费隐,“我们怎比得上道长你……”

    “一样的,一样的,”王费隐笑眯眯的道:“我和你一样的,现在也靠儿子养着呢,不过我不怎么管他的事,所以心宽体胖,我要是如你一般事事管着他,我也要上一肚子火的。”

    小翠若有所思。

    小翠家离这里不远,就在隔壁村。

    会来三清盛会赶庙会的,都是这十里八乡的乡亲,因此很快,这里的消息就传回了小翠的村子。

    她儿子儿媳正在地里沤肥,听说老娘在庙会上晕过去了,立即丢下铲子就往庙会跑。

    他媳妇紧随其后。

    等夫妻两个气喘吁吁的赶到庙会,王费隐已经劝好了小翠,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小翠的儿子叫罗大栋,显然还记得王费隐,他这一路跑来都有人指路,已经知道他娘摔下去后断过呼吸,因此跑上来就拉着媳妇跪下冲王费隐哐哐磕头,“道长,你又救了我家一次。”

    王费隐连忙拉住他,笑吟吟的道:“你磕错了人,这次是我师弟和师妹救的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