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渊淡笑道:“我不告诉你。”

    陈文琢眯了眯眼,视线扫过这一队车马,以及板车上面的大箱子。

    这时一个陈家护卫骑马飞奔而来,对陈文琢道:“没有。”

    陈文琢冷道:“你昨晚是带着我妹妹一起走的,如今既然那布庄没人,我妹妹若不是被你丢在了河里,应该就在这堆箱子里吧?”

    谢长渊眼眸微动,面上笑容愈发懒散,淡淡提醒道:“陈大公子,今日是第十四日了。”

    “十四日又如何?就算是殿下回来了,他也须得讲道理,绝对不会庇护你这个浪荡子!”

    谢长渊冷笑道:“你要敢等殿下回来也算你的本事——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派人给殿下传信了,午时之前殿下必定回到亳州!”

    “又想蒙我?”陈文琢放声大笑:“一次不成还来第二次,你当真以为我是白痴还能信你么?来人,把谢五给我拿下!”

    话落,他亲自下马,抽出腰间长剑朝着那些箱子砍去。

    谢长渊冷声道:“你既猜到你妹妹就在箱子里,却这副架势上前,你是想乘机砍死你妹妹吗?”

    “容我提醒你,这是在城门口,这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她要是有任何差池,这些人全是人证——”

    “你说如果中山王知道你如此不顾亲生的妹妹的安全,亲手伤她,王爷会作何感想?“

    陈文琢顿了顿,咬牙说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把箱子打开!”

    谢长渊双手环胸道:“打开也可以,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与你说件事情,让你做个心理准备。”

    “你想说什么?”陈文琢眯起眼睛道:“谢五,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劝你不要再耍什么花样,今日你插翅也难飞——”

    他话音落下时,左右的陈家护卫逼近几分,刀尖几乎戳到了谢长渊脖颈动脉之上。

    远处也有两队官府衙役奔过来。

    这城门口几乎被围的水泄不通,寻常百姓都能避则避,躲在远处安全地带,只有胆大的才敢顺着门缝看一二热闹。

    雷鸣喝道:“你们干什么?那剑可拿的小心一些,伤到我家公子你们担待不起!”

    “没事。”

    谢长渊轻笑一声,手指轻轻点在那剑尖上,将架在自己颈上的长剑推开了一点点,转向陈文琢,语气颇为神秘地说道:“陈大公子,你昨日不是与你妹妹说了许多陈清辞之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