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晚膳后,他们就会过来,犯颜直谏。”

    “哈哈哈……”李世民浑不在意地笑道。“他们再犯颜直谏,也比不上伯施和茂约公,更比不上你这个羊鼻子。”

    犯颜直谏,从魏徵的嘴里说出来,有种难以名状的喜感,如同幼弟说过的,反差萌。

    杨师道抬起拳头,有些小尴尬的轻咳了两声,魏玄成最近很好沟通,说话也不再那么傲……欠揍。至少看着某的时候,某不会感觉自己是只硕鼠或者蠹虫。接过话题来说道:“陛下,滕……云鹤府可有什么意见?”

    “景猷越来越能抓住重点。”李世民很欣慰地笑道。原来也不是不能抓住重点,而是有些分不清轻重缓急,或者更准确地说,他眼里的轻重缓急和别人不大一样。“云鹤府有他们的想法,需要这条路来验证,若是证实可用,我们到益州的时间会被大幅缩减。”

    拉丝板、螺纹钢条、电棒和杜仲胶……道门之人似乎越来越像墨家,没有非攻想法的墨家与道法自然的道门相结合,会给大唐带来一番新气象。而他们更喜欢和散漫的幼弟一起做事,因为他们都不按常理做事。

    也不怎么在意那些所谓的规矩,不过也是,若在意规矩就不会拆楼阁,更不会做烟花和望远镜。

    竖子!

    “那岭南……”杨师道眼神期待地看着李世民,没法不期待,滕王送人过去种树,总不会只是为了丰富当地的百姓。

    魏徵很有灵性地白了杨师道一眼,说道:“整个大唐当然是一盘棋,益州都能修路的话,岭南还会远吗?某收回你还算聪慧明理的话来,深刻怀疑,你的脑子被黔之驴踢过。”

    “魏羊鼻子,你别太过分,某若是被黔之驴踢过,你就是压路机碾过!”杨师道不再看李世民,转过头来对着魏徵,冷笑道。“某也收回你好沟通的话来,你依然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不就是怼人嘛,谁不会似的!某可是看过好几场滕王怼人的情景,反正你也打不过某。野路子练的剑法,不好使。

    “咳咳。”李世民被杨师道的话惊着了,身为观徳王的幼子,幼承庭训,夙有才名,竟然说出茅坑里的石头来,委实离了大谱!轻声提醒道。“景猷,注意下身份,注意下言辞,你与玄成均为肱股之臣,不好如此恶言相向。”

    杨师道:“……”

    魏徵:“……”

    为什么感觉陛下看得挺欢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