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来的?”看着丽人温婉柔美的笑靥,陈淮生忍不住挠了挠头。

    方宝旒嘴角一弯,既像是似笑非笑,又像是带着几分揶揄情郎金屋藏娇,但最终还是化为温和的一句话。

    “来了有几日了,你在闭关,我就没让他们打扰你。”

    看到丽人眼中隐藏着的笑意里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怨,陈淮生感觉自己居然有些手足无措。

    他没想到宝旒会没打招呼就来河北了。

    之前二人一直有书信往来,宝旒只说她去了西唐那边游历,没说要来河北。

    但是他也知道方宝旒迟早要来河北,自己与闵青郁之间的这层关系不可能瞒得过人,尤其是不可能瞒得住方宝旒。

    这十个月时间对自己的修行进境是前所未有的体验,甚至比那一次在回雁谷连破二重的闭关修行还要纯粹干净。

    走出洞口那一瞬间,那淡淡的朝阳洒落在身上,犹如紫气东来,光雾漫天。

    被陈淮生的话给逗乐了,方宝旒轻笑:“就这么对我没信心?难道我还会不允不成?”

    但今日看到眼前男人的这般表情,心中那股情意却像不受控制一般汹涌而出,再也难以压抑。

    一直到男人的手钻入绣袄下,握住那丰满坚挺的肉丘,方宝旒才从迷醉中惊醒过来,狠狠地用手扭了陈淮生腰际一把。

    方宝旒没想到男人竟然像一个小孩子一般,拉住自己的手摇动,目光里满是恳求和渴望,心中更温软柔媚,“嗯。”

    听得方宝旒喊得亲近,陈淮生略感惊讶,扬了扬眉:“你和青郁见过面了?嗯,处得不错?”

    男女之事对于一个修道人来说,其实只是身外之物,兄长逝去也让她黯然神伤,对许多东西都觉得有些淡了。

    他有一种感觉,这炼气九重看似距离自己若远若近,但也许就是一个偶然的机缘,自己就能突破。

    陈淮生这般如孩童做了坏事见了大人的腼腆和心慌模样,落入方宝旒眼中,让她心中忍不住浮起一抹爱怜和宠溺。

    骤然间,一抹灼热从丹元蓬勃而起,沿着神阙、中脘、膻中一路飞升而起,瞬间即至百会,然后过玉枕从脑后入脊背,直入会阴丹海,功行一圈。

    陈淮生也不禁慨叹,“一晃就又是一年过去了,我却毫无感觉,……”

    没等方宝旒话出口,陈淮生已经用手掩住了方宝旒的嘴。

    陈淮生下意识地又要去挠头,却被方宝旒拉住手,只能吭哧吭哧半晌才道:“伱让我怎么告诉你?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总想今日推明日,明日推后日,掩耳盗铃,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