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虫看了一眼乌孙,暗暗心惊,心想,陛下这是让自己跟这蛮子打擂台。

    若打赢了,自己就是这内务府第一人。

    想起乌孙那致死的一刀,迄今走路都不敢迈大步。

    又想起王家众人弃车保帅的种种行为,王大虫怒火中烧。

    他要权。

    唯有权,才能收拾这些人,才能洗刷自己身上的屈辱。

    “奴婢遵旨!”王大虫回道。

    乌孙也回了一声,但是面无表情,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而陆源觉得,太监这玩意,短时间内是极难杜绝的。

    宫廷的构架,就注定少不了这么一个群体。

    比如掌印太监。

    你敢让一个女人来做吗?

    又或者免用太监,你敢用外官吗?

    太监依附于皇权,也只能依附皇权,贪财,性情阴暗诸多毛病,放在普通人身上就没了吗?

    不尽然。

    军政分离制度固然好,但依旧需要一个制衡,在皇权至上的年代,连皇权下乡都做不到,就别谈什么君主立宪了。

    这些玩偶,倒是让陆源认清了一些事。

    他也不是完人,总是在教训中成长。

    而另一边,骆冰来到了院子里,“王艳,把人都撤走,包括那些太监,从今天开始,六局无权在指使太监。”

    王艳脸色一变,有些惴惴不安的走到骆冰面前,“骆姐,出事了吗?”

    “问我?”骆冰冷冷瞥了王艳一眼,随即走到赵蒹葭面前,微微躬身,说道:“陛下让臣转告您,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不要多想,明日还要上班,要用最好的精神面貌,去给病人问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