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翊点头,"记得,可是查到了?"

    皇上将茶盏放回原位,神色逐渐认真,"东平王前不久告诉朕,十年前,张家曾寻到天元皇室的踪迹,而在朕寿诞几国来贺时,他们曾共同虐杀过一位疑似天元余孽的幼女。"

    "咔嚓。"

    因为震惊,手上的力道骤然松开,杯盏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溅了一地的茶叶与水渍。

    察觉到失态的独孤翊起身就要跪下请罪,被皇上面带疑惑扶起。

    "怎么这么不小心。"将人扶起后,皇上眯起眼睛打量这个胞弟,"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亦或者说你也知道这人是谁?"

    独孤翊缓和神色,冰凉的手指摩挲袖口,"臣弟连天元皇室什么样都不知道。"

    舒了口气用皇上解释道,"臣弟只是觉得虐杀幼女实在残忍,稚子无辜,天元已灭国百年,会不会是他们他们弄错了,这世上不是还有擅蛊的部落。"

    “也许是有人故计混淆视听,造成恐慌。

    皇上很相信这个胞弟,见他这般说立即便按照这个思路细究。

    若有所思的盯着被他收了一半的棋局,“你这般说也有道理。”

    “天元本就是因为身负绝技方才遭难,有人利用这点搅动天下局面也实属正常…”

    独孤翊镇静下来,望着皇上沉思的脸冷哼,"为何之前不将此事告知皇兄,偏偏等到张家出事才说。"

    面上的笑意越发深邃,看着脸色越发沉重的皇兄,将最后一把火填满。

    "阿兄当真认为东平王没有站队吗?"

    深邃的眸子逐渐怀疑取代,停留在杯盏上的手指微微用力,皇上看着独孤翊逐渐坚定,"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独孤翊浅笑,起身给皇上添茶,"发现倒是没有,但臣弟可以确定,若当年是我发现的那名疑似天元皇室的幼女,并不会将其斩杀,反而会好生护其长大。"

    皇上挑眉,盯着杯中游动的茶叶,"此话怎讲。"

    独孤翊执棋,一杯白子落在满是黑棋的棋盘上,"她既生活在庆佘,那就说明他的父亲或者母亲是我庆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