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行渊狠狠的攥着那支箭,皱了皱眉,转身往回走。

    薛老夫人正在同二房老夫人商议关于薛玉荛和薛行文的生辰宴,如今就差定是哪家酒楼了。

    这些事应该是交由主母定夺,可如今李絮絮在薛府就像个疯子,整日在东院不是迁怒下人就是打砸东西,中馈之事是一点都不管。况且也管不好,两个老夫人就琢磨着问问薛行渊。

    终于是等到了薛行渊回来,老夫人没察觉他阴沉的面容,和还在流血的伤口。

    那伤口隐匿在黑色的锦服中,不甚明显。

    她和蔼的笑着道:“行渊啊,可算是回来了,我和你二叔母列了几家酒楼给你弟妹办生辰宴,你过来瞧瞧定哪家?”

    薛行渊没回声,木讷的走着,头也不抬。

    老夫人一怔,这才察觉出不对。

    “行渊,可是出什么事了?”

    李絮絮此时正好从东院出来,隔着远就看见了薛行渊。

    她心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的手被人砍了,哪怕接上了也是个废手,连筷子都用不了,可他却只是窝囊的受着,连去找裴淮止报仇都不敢!

    如今自己怀有身孕,他竟然还一日接一日的在外面鬼混,喝的烂醉。

    李絮絮这几日积攒的怒气都涌了出来。

    “薛行渊,你还算个男人吗?”

    李絮絮气冲冲的上前,用那只还健在的手狠狠的推了一把薛行渊。

    薛行渊踉跄的往后退,李絮絮却在那一刻感觉掌心沾染上了什么冰凉粘稠的液体。

    她微微一怔,抬起手,却看见了一手的血,猛的尖叫一声,吓得堂上的老夫人也是一惊。

    “大惊小怪的做什么!”老夫人站起来狠狠的敲了敲拐杖,往这边来了。

    从前老夫人纵然再讨厌李絮絮,可她如今也怀了自己的亲孙子,老夫人对她也是愈发容忍。

    “行渊,你也是,怎能将自己的妻儿丢在家中,一点也不过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