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神医也不必与草民绕弯子,这些天我的身份背景估计你们也都已经查清楚了,现在说这么多无非也只是想要知道我这身手艺到底是从何处学来的不是吗?”

    谢危:……

    他习惯了弯弯绕绕,被南卿芙这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架势给弄的愣住了,有些语塞地与风观澜对视了眼。

    不错,他确实好奇,从他调查出来的结果显示,南卿芙只是一个带着儿子的普通仵作,平日里也都是以此为生。

    可谢危总觉得不敢相信,一个普通仵作怎么会有这样的剖尸手法。

    与之同样有这想法的还有风观澜,他看着南卿芙替那具尸体开颅缝合,总觉得她的身上有他熟悉的影子存在。

    虽然极其不愿意承认,可这个男人的身上确确实实存在当初那个没良心的女骗子的影子。

    “……”

    风观澜垂在身侧的手指捏起,指节处更是因为用力而有些微微泛白。

    许是陷入了回忆,他那双本就深不见底的墨眸此刻更是仿佛盛满了漫天风暴与寒霜。

    南卿芙,那个在火场之中假死脱逃的女骗子。

    他找了这么多年,几乎都快要将整个永康给翻过来了,可惜还是没有找到关于她的半点消息。

    一想到当初丧身火场内的尸体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风观澜想要找到南卿芙的想法就犹如草根般狠狠扎进了心口,并且恣意的疯狂生长蔓延。

    “不瞒谢神医,草民师承药神医,出师后历练的时间也不算短,好在不会给师傅丢人。”

    听到药神医三个字,风观澜的风暴瞬间消散一空,眸色似乎有些怔楞恍惚起来。

    当初那个小骗子,也是借用了药神医的名声去查案,沈昀的尸体也是她求着自己带她去解剖的。

    可惜,当他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时候,她也仍可以毫不犹豫地撇下他离开。

    在那个女人的心里……

    不,那个女人也许根本就没有心。

    察觉到了风观澜的状态不对,谢危也顾不得再与南卿芙继续周旋下去,只粗粗的敷衍了两句便拉着其先行一步出了府衙。

    “风观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你不要太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