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王气得跳脚,感觉他的头顶都快要能冒出烟来了。

    可偏偏风观澜的神情淡漠,整个人站在那里的气场就犹如九天之上不染凡尘的谪仙般看着他。

    “天黑路滑却突然蹦出来一辆马车拦路,墨竹一时没有勒住缰绳罢了。”

    什么意思?

    敬王的表情瞬间变的铁青,咬牙切齿地喘着粗气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到头来还是怪他自己的不是了?不该做那半路挡道的人?

    “风观澜,你当真以为自己如今成了这大庆的战王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敬王的神情逐渐阴骘起来,“你别忘了,从前本王才是父皇最属意的太子人选。”

    马车里的南卿芙听到这话顿时坐直了几分,拧眉掀开车帘想要看清此刻敬王的表情到底是怎样的。

    这样一个野心勃勃之人,偏生还坐在这样的高位,若是他心生不满想要给大庆制造点麻烦出来,应该是极其容易的。

    故而,南卿芙莫名就觉得今夜的两具尸体恐怕与这个所谓的敬王逃不了干系。

    尤其是在看见敬王的眼神后,她便更加笃定了。

    这么多年来她早已见识过各色各样的人,哪些是手上沾染过人命官司的,又有哪些是面狠心善的,她基本上一眼就可以轻易的分别出。

    这敬王眼底的狠辣几乎都快要满的溢出来,他恨风观澜也确是真的,这样一个人,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皇叔有空操心当今天下谁做主,不如回去想想如何才能让敬王府在这历史长河之中存活更久的好。”

    风观澜的语气冰冷,一步步逼近敬王。

    直到后者在不断后退时不慎绊倒再次跌坐在地上,风观澜的眼里才带着无限寒霜嘲讽的勾唇道:“别等到做出不可挽回之事,到时候本王可不会念及你是不是本王的皇叔,定会让敬王府在大庆之中彻底烟消云散。”

    敬王被风观澜眼底的嗜血之意吓得缩了缩脖子,但藏在心底的恨意却是没有半点减少。

    倏地。

    敬王的眼神就这么直直与掀开车帘的南卿芙对上,莫名开口大笑了几声道:“澜儿还真是好大的口气,难不成就凭着现在马车里那个药神医的徒弟?”

    “呃!”

    敬王猛地睁大双眼,肥硕的脸颊此刻涨的通红,不断地挣扎着试图想要拍打开风观澜掐住他脖颈的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