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肆挂断通讯,和凌厌毫无睡意的一双眼睛对上,对方很懂事地缩回被子里,“父亲,你去吧,不关灯就行。”

    “你时桉叔叔有点事,我去接他一下,很快就回来。”青年揉了揉他的黑发,在他脸颊留下一吻。

    直到卧室门关上,凌厌才反应过来,一把拉过被子捂住头,一张脸被闷地红通通的。

    父亲第一次亲我诶。

    凌肆赶到会所的时候被人拦在外面,说要出示什么身份卡才行,凌肆犯了难,他也没来过这个地方。

    正当他打算再打时桉的通讯时,里面又出来一个侍者,对方朝他问微微弯腰,询问道:“是凌肆先生吗?请跟我来。”

    侍者带着他穿过热闹的大厅,走到包厢,音乐声小了不少。侍者推开门,引他进去,里面也闪烁着五颜六色的灯光,有种诡异的安静。

    凌肆进去后,身后的门就关上了,他看到沙发上的黑影,走过去将人扶起。

    时桉一脸醉容,俊美白皙的脸上带着酡红,领口散开,露出里面白皙的锁骨和银链。

    动作间,银链上的一个小吊牌露了出来,上面带着lucky字样,是他之前送时桉的生日礼物。

    他拍了拍时桉的脸,看能否叫醒他,“时桉?醒醒,我送你回去。”

    时桉微微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但能凭借基本的轮廓和对方身上独特的味道辨认,“阿肆......”

    凌肆在沙发前蹲下,偏过头说:“上来,我背你出去。”

    或许是喝酒之后性格有一点释放,时桉怎么也不配合,也蹲到凌肆身边,“不,我背你。”

    “你要是能背我,服务员也不会打通讯给我。”凌肆扯过时桉的手臂,环到肩上,又调整了好一会儿姿势,对方才安安稳稳趴在他背上。

    出了会所,迎面吹来的冷风让时桉打了个激灵,清醒了一点,他蹭了蹭凌肆的肩颈,嘟囔道:“阿肆,阿肆......”

    “我在。”

    “......新婚快乐。”

    “谢谢。”

    夜晚,正是会所营业的时候,门口已经没有停星船的位置,凌肆自己开着星船,停在不远处商场前,需要走几分钟。

    这么一段路程,时桉一直在说话,这里扯一点,那里扯一点,没有逻辑,勉强能够听懂,凌肆也不厌其烦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