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家伙输了之后,跑到医院,谁也不管。你要说什么都不管就算了,他偏偏三天两头指使关青允帮他做事。

    那个时候,关青允已经得罪了楚承,没办法,只能跟着汪司晨一条路走到黑。在这期间,背了锅就不说了,汪司晨还贪得无厌,今天小孩过生日,明天亲戚小孩考大学……就差家里狗来月事都要给他提醒一下。

    关青允几乎掏空了家底,就指望汪司晨能够起来之后,拉自己一把。结果这个家伙最终恶有恶报,算计到了张锡凡的头上,导致自己彻底被调整出去了。

    在这样的人生蹉跎之中,关青允已经三十多岁了。这个年纪要钱没钱,要人脉没有人脉,也就强撑着一个面子。

    看着以前曾经同学、同事,一个个过上了不错的生活,关青允也痛恨自己的无能。

    就在张锡凡调来之前,燕子开得书店,由于没啥人脉帮忙,生意一直惨淡。要说惨淡也就算了,却因为被当地县某个领导惦记上,三天两头找麻烦。要不是花了不少本钱,这个事情都很难平息。

    这就是社会的现实,没钱没权哪来的骨气。

    张锡凡听到这个事情,不由皱紧眉头:“是哪个领导敢干这种事情,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关青允苦笑了一声:“现在问题已经解决了,不过自从跟了您,我再也不会害怕这些人了。您为人正派,而且做事有方法有劲头,我知道您一定有远大的前程。而我最大的想法,就是您能够继续带着我。如果您不嫌弃,我甘愿跟着您当牛做马。”

    这番话,已经说得很露骨了,就差蒙公不弃,甘愿为汝之义子。

    张锡凡摆了摆手,正要说什么,关青允又继续说道:“我不知道有什么能报答您,只有一颗对您的忠心。还有燕子,燕子也很仰慕您、感激您。如果您不嫌弃,你在白彭镇身边没个使唤的人,不行您住在我家,燕子可以伺候您……”

    张锡凡听他说到这里,只觉得浑身冷汗直冒,他连忙冷喝一声:“青允,你是不是喝多了,你在瞎说什么胡话?”

    关青允被这冷喝给吓住了,一时之间不敢再说什么。

    张锡凡的脸色完全沉了下来:“这种话你也能够说得出口,你这是作践你自己,作践你老婆,也是在作践我。你这是什么话,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关青允赶忙解释:“领导,我……我不是是哪个意思。”

    张锡凡冷眼看着他:“如果你是这样的人,咱们以后私交就算了。虽然你我是领导和下属,但是我这段时间把你当朋友。你是要陷我于不仁不义么?”

    张锡凡不仅生气,而且感到后怕。他想到之前在关青允家喝多了,那一次如果不是赵心怡打电话,以自己喝酒了断片的性格,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

    这个家伙,真是刷新了自己的三观。也不知道他这所谓的忠心是什么,竟然连老婆都能送人。张锡凡实在不知道怎么评价,要说可恨还算不上,但是肯定是可悲、可厌的。

    张锡凡起身就想要走,赵琤燕却一把将他胳膊抱住:“领导,你听青允解释。青允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夫妻俩怎么会做那种事情。他意思是让我照顾您的生活,很多大领导不是有秘书也有生活服务人员么?”

    赵琤燕急忙看向关青允,关青允这才仿佛反应过来,连给自己两个耳光:“领导,是我这张嘴不会说话,燕子说得就是我的意思。我知道您为人正直,跟楚承之辈完全不一样。我就是照顾您生活的意思,给您洗衣做饭伺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