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来说,普通人的天花板或许是正处,他们的天花板可能是正厅也可能是副部。

    像是柏岭这样的人,他所谋求的就不是普通的级别升迁,他的想法应当是和林峰云一样,真正实现鲤鱼跃龙门。

    将这件事敲定之后,张锡凡感觉此行来四九城,能够招揽这样的人才,对他后面在天水市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保障。

    饭局在皆大欢喜中结束,张锡凡喝了不少酒,周希雯开车送他和郑瑶一起回去。严立和柏岭主动要送邢老,也得到了邢老的同意。

    回到家之后,张锡凡有心跟周希雯聊几句,不过周希雯被郑瑶拖走了。

    张锡凡也没有办法,回到房间洗了一个澡。他本以为周希雯会半夜过来,却没有想到,直到天亮也没有看到她。

    周末两天,张锡凡又去拜访了王老。他去的目的很纯粹,就是担心王老的身体。

    周六过去的时候,得知王老身体好了一些,不过仍然不见人。

    周日再过去,这才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王老答应见他一面。可是真正见到王老的时候,张锡凡心里很不好受。

    他记得这位老爷子的身体很好的,身子骨一直都很硬朗。可是现在再见面,能够肉眼可见的气色非常差,整个人坐在椅子上,身形非常的佝偻。

    张锡凡坐在王老身边,为他端茶倒水照顾了一会。

    老爷子话很少,照顾老爷子的人也说,有中医过来看过,说是元气不足。

    张锡凡向老爷子郑重道歉,并且承诺他,日后王家需要照顾,自己一定会竭尽全力。当然他心里补充了一句,必须是自己能力范围以内。

    如果能力范围以内照顾不到,老爷子也不能怪自己了。

    听到张锡凡这么说,王老爷子已经灰白的脸上,多了一分红润,他对张锡凡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和希雯完婚的时候,发一张请帖过来。如果我……看不到,就烧给我……”

    张锡凡心里不是滋味,他轻声说道:“老爷子,希雯就在四九城,你不见她么?”

    老爷子现在说是弥留之际也不为过了,难道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固执己见么?

    王老爷子幽幽叹了一口气:“不见了,希雯和她妈妈很像……我怕见了受不了……我还留着这口气有用,你快点成长吧……趁我还有一口气,能够帮你再撑一把……”

    张锡凡心里很复杂,这个老爷子你说他无情,他的确够无情的。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他仍然能够保持极大的理智。

    可是你要说他有情,他到现在还念着自己。大概是他将自己对希雯的感情,转嫁到了自己的身上。

    张锡凡握了握他的手,轻声喊了一声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