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英的家公摔断了腿,她一大早就请假赶回去了。

    胡氏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对站在门口的石宽说:

    “今天我就搬回那边去了,你好好的对慧姐,把她哄回床上去吧。那种事……”

    胡氏停顿下来,叹了口气,接着又说:

    “那种事不能来,就不要了吧,忍久一点就不会去想了,我之前也是这么过来的。”

    石宽已经心如死灰,但是胡氏这话,就像一阵风,把那灰又给吹红了,他嘴角动了一下,没有搭话。

    胡氏拍了拍收拾好的东西,又低声说道:

    “把土妹和桂花叫进来,帮我把东西搬回去吧。”

    “她们在洗衣服呢,我来帮你搬就行。”

    胡氏的东西不多,就是几套衣服和一床被子。衣服叠好了,用一张布包着。被子早上秀英就已经帮捆好摆在那里,石宽家被子多得很,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从自己的院子带被子过来。

    石宽走过来,手搭在了那被子上,却迟迟没有扛上肩。

    胡氏预感着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小声且颤抖的问:

    “你怎么了?”

    石宽扭过身来,紧紧的盯着胡氏,脸上的表情复杂。过了一会,突然把人抱住。

    两人不能说是干柴与烈火,但也都是互相牵挂着的,这种牵挂在前一段时间,被一把铡刀生生的铡断了,现在那断了的丝,被风吹着又粘到一起了。

    秀英小房间的门被关上,藕断丝连,旧情又复燃。

    两天后的晚上,石宽和慧姐正在吃饭,老太太带着几个下人,抬着两个箱子来了。

    “奶奶!”

    一见到老太太,慧姐似乎有满腹的委屈,饭也不吃,放下了碗就跑过去搂抱住,鼻子酸酸的,几乎就要哭出来了。

    “哎哟,怎么啦,石宽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还拉长个脸啊?”

    老太太笑着,拄拐的手环抱着慧姐,另一手去抚摸那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