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鹏也在那骂张国栋:“你这家伙是不是忘恩负义啊?要不是槐哥,你现在老婆孩子早死了,哪儿还有乐乐这个孙子?”

      罗老六点头附和说:“就是就是,说到底还是槐哥救你孙子呢,陈二狗算个球?”

      罗金槐直勾勾的看着张国栋,说:“张国栋,我也不想逼你,你自己选吧!”

      张国栋咬咬牙,最后还是拿起了镐子,“我干。”

      罗金槐唇角扬起了一抹笑来,心情愉悦,四个人吭哧吭哧的做了起来。

      一直到后半夜,他们挖了不少的钢筋,趁着浓重的夜色拉了出去。

      罗金槐早就找到了接头人,正所谓蚊子小也还是肉,这些钢筋卖了少说也有一万多。

      把钢筋卖了之后,他还分了一些钱给白大鹏、罗老六还有张国栋。

      并村之后,白大鹏和罗老六失业了,现在兜里比脸都干净。

      至于张国栋,他儿子不争气,一家人全指望他那点微薄的工资养活。

      罗金槐拍了拍张国栋的肩膀,说:“国栋啊,你也别太有心理负担。我们只是挖一些钢筋,明天乡里领导和质检部门下来检查发现了不合格,要拿陈二狗开涮。到时候肯定会再修好大坝的。不会有什么隐患。”

      罗金槐说到这,又补了一句:“等我坐上了村长的位置,我再把六子、大鹏两个人招回来,再给你们仨安排个油水多的职位,你们放心,做了那么多年的好兄弟,我是绝对不会抛弃你们的。”

      罗金槐这感情牌打得好,白大鹏和罗老六两人十分高兴,拿了钱走了。

      张国栋摩挲着手中的钱,垂着头,心事重重的离开。

      至于罗金槐,他站在远处眺望着大坝,眯了眯眼睛:“只是那几个窟窿,可扳不倒陈二狗,明天咱们走着瞧!”

      第二天陈二狗起了个大早。因为今天乡里和质检部门要下来人检查大坝隐患。

      他穿戴整齐,吃了饭,召集村委一块到大河村村口迎接。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一直在下雨。

      这雨似乎是在凌晨就开始下的,越下越大,天就好像破了一个洞似的,一直漏。

      虽然道路比较泥泞,但订好了检验的日子就不好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