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春雪说:“三哥。可能是个误会。这样吧,这顿饭免单。你要是愿意,我重新给你上一桌。另外,我再拿三千块钱,算是给几位大哥的赔偿,你看行不行?”

      冀三一拍桌子,“老板娘,你当我冀三是要饭的?我缺你那几千块钱?我现在没有砸你的店,算是给你面子了。我们五个人,都是青山县有头有脸的人物,吃了带毒的火锅,被三千块钱打发走,这事要是传出去,我们脸还有吗?脸还有吗?”

      其他几人附和着说:“就是。以后我们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冀三又说:“每人二十万。我们五个人,正好凑个整数。老板娘,我的要求不过分吧?”

      韩春雪见他们狮子大开口,这是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自己的酒楼虽然生意不错,一年下来的利润也没有一百万啊。

      韩春雪强压怒火说:“三哥,我拿不出那么多钱。要不然这样,让工商局的张科长来一趟,把这件事的真相搞清楚。如果是我的责任,我们再好好商量赔偿的问题。你看行吗?”

      冀三一撇嘴,“行啊。不过,我看不仅工商局要来人,卫生局也要来人。向你们这种昧着良心做生意的酒楼,必须要整顿了。”

      冀三话音未落,从楼下上来俩伙人,一伙是工商局以张科长为首的公差。另一伙是卫生局以段副局长为首的公差。

      韩春雪不由心头一凉,“自己还没来及叫人,工商和卫生两大主管部门就不请自到。看来,他们早就酝酿好了这场风波。”

      一开始,韩春雪还幻想,自己和工商局张科长关系不错,希望他能偏袒自己,帮自己渡劫。

      谁料,张科长非但不能一碗水端平,而且句句话都向着冀三说,他指责韩春雪的酒楼违反市场管理,必须要向顾客道歉,至于赔偿问题,工商局管不着,可以两家协商。但是责任已经划分清楚,明显是冀三这几个食客是受害者。韩春雪的酒楼必须包赔全部损失。

      卫生局的段副局长更是吵吵嚷嚷,要封了韩春雪的酒楼。

      冀三把韩春雪叫到一边,色眯眯盯着韩春雪那高耸的胸脯说:“老板娘,事情已经发展到你不能控制的地步。三个也知道你做生意不容易。你这酒楼每年好几十万的收益,要是就这样被查封了,实在太可惜了。”

      韩春雪咬着银牙,强忍怒火说:“三哥。还请你高抬贵手。我拿十万块钱,你看这事能不能了了?”

      冀三把手搭在韩春雪的肩膀上,低声说:“一百万一分不能少。你要是钱不够,就拿你的身体补上。一次一万,你不亏吧?哈哈。”

      韩春雪气的柳眉倒竖,杏目圆睁,“冀三,你太过分了。我宁可生意不做了,你也休想得逞。”

      冀三冷笑说:“老板娘,就算你把酒楼关了,每年二十万的租赁费,一分钱也不能少。我知道,你可是签了十年合同呢。”

      韩春雪心中一凛,“冀三,你把我的底细摸得这么清楚,今天一定是有备而来的吧?”

      冀三撇着嘴说:“我冀三是道上混的,你也清楚。最近这些日子,你都得罪了谁?你比我更清楚。要想根本解决问题,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眼见赔偿问题谈不拢,冀三转过身,大声说道:“段局,张科,责任划分的事,有劳你们了。你们请回吧,改天小弟请你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