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边弘一听此事,刚才好转的脸色,立即又阴鸷下来,沉声吩咐鼎越快些给自己抹了化瘀药后,穿上衣服,抬步便出了寝室,去亭雅院找方青波。

      于是,方青波唯一完好的脸,也在当日肿了起来。

      林知皇翌日听到影使来汇报这消息,只当不知道此事,继续该干嘛干嘛,嗯,欠教训的娃,多挨些揍,就不会上房揭瓦了。

      王题就是小时候挨打挨少了,现在才跳脱的如此让人头疼。

      方青波现在还小,还是有机会掰过来的,大好的挨揍时机,不能浪费。

      常芯给林知皇的伤口刚换完药,春夏来报,梁峰溪和林婉娘前来探望。

      林知皇听得春夏此声通禀,将思绪从方青波身上收了回来,点头让两人进来。

      “主公,您伤的竟然如此重?”梁峰溪惊呼。

      梁峰溪和林婉娘进来时,常芯刚给林知皇换完药,正在重新包扎伤口,狰狞血红的伤口还有一半裸露在空气中,被进来的两人看了个正着。

      林婉娘站在梁峰溪身边,抿嘴不说话,手掌已是紧握成拳。

      林知皇轻缓一笑:“无妨,无性命之忧,已是大幸。”

      梁峰溪在林知皇榻边跽坐下来,看着那明显会留疤的刀伤,红了眼,咬牙道:“便宜那些作乱的人了,竟只是斩首而已,主公应该施以他们车裂才是!”

      林知皇曲指弹了梁峰溪额头一下,好笑道:“年纪不大,血气还挺重。”

      梁峰溪揉了揉额头,嘀咕道:“主公也只比峰溪大两岁而已......还说人家小.....老气横秋.........”

      林知皇又曲指弹了梁峰溪一下:“通幽,你这是说话的声音,当谁听不到呢?湾县的冤假错案,你都处理完了?”

      梁峰溪揉头,听林知皇提到正事,因看见其背部狰狞的伤口,而从心底泛起的嗜血之意消下去些许,恭声答道:“都处理完了。至于苏县尉说那几处藏宝地,也都尽数找出来了。”

      “哦?如何找出来的?”

      “苏县尉的亲姐,也就是湾县县令的妻子苏氏,在审问过程中见已是瞒不住此秘密,主动招供说出来的,她想拿这些金银珠宝在您这买条活路,祈求主公您看在这些钱财的份上,放他们这些被牵连的家眷族人一条生路。”

      林知皇闻言挑眉:“那苏氏如此笃定本府君会心动。藏宝地找出的金银珠宝有多少?”

      梁峰溪脸色难看道:“各色金银珠宝加起来,初步估算价值十万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