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写好的字吹了吹,装进信封里面,拿起来递给拓跋澈。

    “拓跋将军,这是本妃写给可汗的信,一定要交到可汗手中。”李娴韵又拿起药方递了过去,“这是接下来几天的药方,本妃已经标注好了喝药的日子,关于病情的推测也在上面,按照要求给病人服下,疫病可祛。”

    “是。”拓跋澈已经从金乌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始末,“王妃,卑职带来的暗卫有两百多人,再加上您的暗卫少说也有五百余人,慕容策远道而来,不可能带太多的人,咱们从暗处着手一定会有胜算的。”

    拓跋澈说的,李娴韵又岂会不知?可是她不能拿幽兰的性命作为赌注。

    她已经失去了环儿,再经受不住失去亲近之人。

    况且这五百名暗卫中,有半数已然染了瘟疫,城中将士要么染病,要么有公务在身,可用的人寥寥无几。

    慕容策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向她发难。

    “本妃此去会带十余名暗卫跟随,你带着其余人留在驿站中,务必保护好本妃的家人。”

    “可是……”

    “本妃心意已决,毋庸再议。”李娴韵缓和了语气,“拓跋将军,若是我的家人问起我的行踪,就说可汗快来了,我去城外迎接可汗,共同商讨如何营救幽兰。”

    拓跋澈跪在地上,曲臂行礼道:“还请王妃三思,此去定然是凶多吉少,卑职没有办法向可汗和王爷王妃交代。”

    他笨嘴拙舌,实在不知道怎么劝李娴韵回心转意。

    可是就此放王妃离去,如何向可汗交代?

    李娴韵从袖口里拿出可汗令,递给拓跋澈。

    耶律焱能够让拓跋澈深入后唐执行任务,可见是值得信任之人。

    “你告诉可汗,今生是我有负于他,若有来生定不相负。”

    拓跋澈鼻头微酸,手好似有千斤重,无论如何也接不过这小小的令牌。

    李娴韵没有再勉强他,将令牌放在桌案上,向门外走去。

    <divclass="contentadv">驿站高大的门楼外面已经站了十余名暗卫,金乌和巴特尔也在其间。

    灯笼里透出的昏黄暖光,照在他们的脸上,各个神色严肃,目光如炬。

    李娴韵翻身上马,回身看了一眼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