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那天边的云彩,被阳光的金线,描绘成了一幅壮丽的画卷。初升的太阳,如同一颗明珠般耀眼夺目。

    黑白交替之际,一霎那迸发而出的精纯之气,被窥得其中玄机之人,巧夺、吸纳。盘膝端坐于林间青石上的墨璨,微微睁开了双眸。

    吐出一口浑浊的肺气,身形猛地一震,浑身上下的骨骼,瞬间发出了咔咔的脆响。

    不多时,墨璨双臂猛然一撑石面,如飞鸟般纵身一跃,稳稳落至地面。

    他活动了一下筋骨,犹如猎豹般舒展身姿。抽枪画弧,动作似疾风骤雨,在虎虎生风间,其身影飘忽不定,时而如飞燕跃起,时而如猛虎、躬身猛探。赤红的枪身,闪烁着寒光,枪锋锐利逼人,裹挟着阵阵劲风,仿佛两条蛟龙、腾空飞舞。

    墨璨舞动长枪,枪身与枪锋交相辉映,形成了两道,泾渭分明的护身“光罩”,坚不可摧。

    将完整的墨家枪,从头到尾演练了数遍。有着十年精纯的内力作底,在搭配上自家枪法作辅,当真堪称完美的绝配。

    几段稍显生涩之处,也在这不断的演练中,逐渐被运用自如。

    “呼·······”收式而起的墨璨,单手轻压,稳住急促而杂乱的气息,吐出了一口长气。

    浑身舒畅的他,在进一步体会到了深厚底蕴,所带来的好处时,不禁自言自语的赞道:“师父的手段果然高明,若是先练外家功,那势必宛如空中楼阁,中看不中用。待内功小成,在研习外功,便会水到渠成。这二者间的差别,好似云霓啊!”

    感慨了一番,墨璨提枪迈步,走向了马车停放处。收好赤炎枪,取出了干粮和水,偏身斜坐于马车之上,大口吃喝了起来。

    连夜驱车出了黄府,墨璨虽颇感惭愧,可为了少惹一些旁枝琐事,也只能在心里对黄仲博一家,道一声抱歉了。

    塞了一块甘甜酥香的糕点入嘴,墨璨含糊不清的嘟囔着:“这外界的糕点,可比十年前的花样,多出许多,不错······不错啊,可惜,师父他老人家吃不到啊!”

    拧开水囊的盖子,刚要喝水。六识敏锐的他,左耳微动,脑袋第一时间偏移向了左侧。

    疑惑的轻声呢喃道:“咦········这大清早的,怎么还有人打斗呢?听声音,人还不少········”

    草草的灌了一口清水入口,重新拧好盖子。墨璨将水囊丢进车厢内,脚尖一点车帮,身子借力斜窜,一个纵身便掠上了树杈,“双脚赶流星”·········唰唰唰·········朝着小山梁的另一面,也就是声音传来的方向,飘身而去。

    将身形隐藏在一棵粗大的树冠后,探出半个头,向斜下方看去。待看清情形后,嘴中发出了啧啧声:“啧啧啧······这大清早的,干点什么不好,打什么架啊!不过,这么多人打一个,这也未免太过欺负人了些吧!”

    墨璨在树上看的是津津有味,不远处争斗的双方,打的更是热火朝天。一行十多个身材各异的壮汉,正在联手对着一人,发起猛攻。

    手上的各色家伙,武的均都是影影绰绰,呼啸之声连离老远的墨璨,都听得近如在耳旁一般,可见所用之人的力道,着实不小。

    “鲍臻,跟我回师门去见师父,难道你真的想背上那,背叛师门之名吗?”一个单手持长剑的灰衣人,对着被围攻中的那人喊道。

    被众人围攻之人,年龄不大。隐隐约约间,墨璨观此人面貌,猜测其年龄,应该与自己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