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

    对于军部的人来说,九点再不起床,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但事实是这位新晋的少校大人确实刚刚睁开她迷蒙的双眼,而且,还是被早饭的味道香醒的。她伸手在旁边的床上胡乱摸了两下,凉的。

    她叹了一口气,感觉心里负罪感更重了。

    这两天她晋升少校,接连办了几场酒席。想巴结她的人不少,想控制她的人更多,把她累的够呛,身心都是。昨晚实在没有忍住,拉着他做了一次。

    天知道她做到后来还是有些意识不清醒了。舒晚一边胡乱把自己塞进衣服里,一边在心里默默祈求昨晚自己没有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

    下楼走向客厅的时候,她的抚慰者已经把早饭都摆上桌子了,正在解围裙。

    他身材颀长,身上穿着宽松的灰色家居服,腰身处被围裙细细的带子收紧系了起来,衬得他宽肩窄腰,比一般的模特还要好。他背对着她解身后的带子,那个结似乎系得太紧了,袖口滑下来一截,露出来他流畅美丽的小臂线条......

    还有上面红色的勒痕。

    舒晚简直对自己无语了——她昨晚把他绑起来了吗?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她心虚地咳嗽了一声,加快了下楼的步伐:“我来吧,我给你解。”

    烛沉卿早就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他的手顿了一下,还是乖乖放下来。随后,他轻轻地清了好几声嗓子,才看着舒晚道:“谢谢,早上好。”

    ......好哑。舒晚默默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