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德林先生,你身为L国的研究院院长,为什么会想脱离L国来投靠我们呢?”

    范迪·幸德林坐在沙发上,优雅的翘着二郎腿,双手交握放在腿上,“叫我范迪就好,幸德林这个名字有些过于生疏了。”

    庄秋笙冷着脸看过去,“我想我们还没有熟络到可以直呼其名的程度吧。”

    听到庄秋笙的回答,范迪·幸德林浅浅笑了几声,“也对,是我过于热情了些。”

    “所以,幸德林先生,请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你要脱离L国?我记得他们给你的待遇可是极好的。”

    “这你倒是难倒我了。”幸德林坐直身子,眼睛向下瞟,像是在思考一个理由。

    庄秋笙看着他,等待着他给出一个较为合理的解释,但这完全不合理。

    范迪·幸德林,L国最高研究院的院长,L国的两位司令以及其他高层管理都对他恭恭敬敬。他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表面绅士,背地里倒更像是恶魔,他所做的事如果拿到明面上说,也许会被所有人唾骂。

    很久前,庄秋笙在一次拜访L国时,当时还在任的前城区司令是这么评价范迪·幸德林的:

    “他是一个十足的罪人,耶稣也会唾骂他。”

    L国的前任城区司令并没有完全失去人性,他深知范迪·幸德林所做一切的邪恶,但却又要为了获得范迪·幸德林所带来的利益而闭嘴。

    那位前司令和庄秋笙交情还不错,他在临死前一天曾与庄秋笙聊过关于死亡的话题。

    “我想,我会一辈子生活在愧疚和懊悔中,最终痛苦的死去。”他喝下高脚杯中的最后一口酒液,“耶稣不会允许我到天堂,撒旦会欢迎我坠落地狱,但这都是我应得的。”

    他思索一阵,看着庄秋笙开口:“用你们X国话来说,这也许叫报应?”

    在之后的第二天,这位司令就突然暴毙在他的居所,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可能有些人知道,但他们闭上了嘴。

    但这也许是好事,毕竟他可以不用再如此痛苦的活着,每天都被愧疚所纠缠。

    思绪回到现在,庄秋笙依然为这位前司令感到惋惜。

    “庄司令,我想你应该知道16年前的那场实验吧。”说完,幸德林又补充一句,“准确来说,应该是18年前的实验。”

    庄秋笙冷哼一声,“知道一点,但更多的恐怕都已经烂在了死人的肚子里。”

    16年前,L国的一个秘密实验基地突发火灾爆炸,几乎所有研究报告和实验成果都消失在这场事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