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那个青柠丫头回来了,你看见了没有。”

    “怎么没看见,和陆家老二一起回来的嘛。”

    “你还别说,陆家那老二,小的时候身上就没点暖气,长大了还一样,那脸冷得跟打了霜一样!从来就没个笑模样。”

    “那还不是因为他爸的事闹的,要我说,那个苏慧也是个榆木脑袋,好好一个下乡知青,长得又俏,十里八乡哪里不好找男人,偏偏挑了个带孩子的臭老九。”

    “人家哪里榆木脑袋了,陆百川最后不是摘帽回城里去了吗?人家聪明着呢,现在跟着陆百川,日子过得不晓得有多好。”

    “好个屁!我听说人早死了!”

    “啊!死了?哎,也是可怜人,跟着陆百川罪没少受,福却没享成,”

    “我看呀,八成是她家老二克的,你看他那张冷脸,看着就让人发怵,这样的人啊,都是带着灾祸来的。”

    夏青柠在竹林背后听着这些话,心里的情绪翻涌而出,竟是比陆惊蛰还要愤怒。

    那些不公,本来就已经很不幸了,现在还要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她们根本不知道,从嘴里随意说出来的揣测和定论,是多么愚昧和恶毒。

    “我去叫她们别说了。”一向温柔的夏青柠,听到这些,一张小脸因为愤愤不平,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忍不住就要转身往外走。

    还没等她挪步,一只大而有力的手就伸了过来,拉住了她的胳膊,阻止了她下一步动作。

    夏青柠不解地看向陆惊蛰,却见他一脸平静,神情毫无波澜,好似并没有受到那些话任何影响,只听他沉声吐出两个字:

    “不必。”

    夏青柠心里又生气又心疼,脱口而出道:

    “她们凭什么这样说你和你妈妈。”

    对于夏青柠的维护,陆惊蛰神色微动,可并没有放手,沉沉地吐出一句话。

    “口舌之争无益。”

    夏青柠知道他不可能不在乎,那攥紧的拳头早已经出卖了他,那可是他最难割舍,最想要保护的亲人呀!

    他只是在隐忍,不愿和这些愚昧的乡野妇人做无谓地争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