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十四年,鼻涕虫和画板十二年……”安南流畅说道。

    他是术士,不是脑袋里肌肉比脑浆多的战士。

    怪异人不甘心地问:“你有什么证据?”

    “我能让你们进入教堂,还不算证据吗?”

    最后怪异人还是屈服了,万一它说的是真的呢……

    其他囚犯都相信它,自己不这么做太不合群了。

    领着它们进教堂,典狱长果然没有出现。

    安南不再干活,开始和烧焦少女盯着它们。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怪异们总是会在出乎意料的地方搞砸事情。

    比如在收拾休息室的蜡烛头差点把窗帘点燃,淌水的落水者让搬动长椅的怪异滑倒。

    安南只好指派给它们活儿做:无毛狼人力气大就去抬东西,落水者负责在地面洒水,蜡烛头跟着后面擦地。

    绳索怪异披上湿毛巾,爬到柱子上清理难以抵及的部分。鼻涕虫要注意不要被别的怪异踩到——但它表示自己并不弱小——说着膨胀成史莱姆般的巨型鼻涕虫。

    怪异的忙碌让沉寂许久的秩序教会重新热闹起来。当它们把整座教堂清扫了一遍,看着倒映着一切的地面和光洁如新教堂,陷入沉默。

    不知是否想起曾经作为人的一切?

    安南没再赶它们出去,独自来到二楼最深处的房间,推开那扇有着阳光的雕花木门。

    “我完成了。”

    抬起头的巴伦西亚大主教似笑非笑:“让怪异替你打扫教堂?”

    <divclass="contentadv">“让混乱的存在遵从秩序,还有什么比这更符合秩序教会的教义?”

    “术士总是擅长演说。”

    对于夸奖的刻板印象,安南总是虚心接受。

    “第三个委托是什么?”

    “这是最后一个委托。”巴伦西亚大主教露出一抹回忆,“我是个好主教,好信徒,但不是个好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