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们都分散了……我们这些人本来有一千多人,现在一半都剩不下……”

    “五百三十六人。”

    一道身影走进帐篷,说出现在的幸存者。

    瓦伦坦看着他。和登记人员的士兵的干净板甲不一样,这个男人板甲胸口涂着猩红色的鼠头和血液,杀戮和凶悍扑面而来。

    就是他们拿着会喷火和烟和巨大声响的武器……

    怀里的孩子因高烧抽搐了一下,瓦伦坦突然惊醒,把男孩往前送:“你们能救救他吗?他正在高烧……”

    就见登记士兵回头说了什么,接着他就看到一名法师走过来,举起法杖施法。

    沐浴在治愈术的光辉下的瓦伦坦一阵酥酥麻麻,感觉疲劳减弱,而怀里发烫的男孩神情正迅速好转,转变为熟睡。

    瓦伦坦逐渐放松下来。

    “你吃过鼠肉吗?”

    刚放松的瓦伦坦重新绷紧身体,但在那名凶悍的兵士面前他只能说实话:“我们都吃过……”

    “好了,现在去那边准备领食物吧。”

    花了二十分钟登记完五百三十六幸存者,左边的食物准备的差不多了。

    烤肉和面包让他们的肚子咕咕叫,但这是那些士兵们的,他们只有一些限量供应的浓粥和热汤。

    一名百夫长大声解释:他们不知道几天没吃饭了,直接吃面包和肉会涨破肚子——这些都是当初星月湾接受难民时血的教训。

    统计的精英队士兵走到费米和布洛姆身边:“大人,情况不太好,这些人有一大半都吃过鼠肉,他们带着瘟疫……”

    布洛姆没说话,现在费米是这支队伍的指挥官。

    “那就改变计划,不送他们回新防线,让法师祛除传染性后把他们送回自由城。”

    费米和布洛姆讨论的时候,坐在篝火前的幸存者们捧着在疲倦而微凉的夜晚里温暖人心的热汤,闻着远处飘来的烤肉味,饿的肚子咕咕叫。

    <divclass="contentadv">但没人抱怨,因为他们解释过了,也因为逃亡之路打破了他们所有的骄傲和自信。

    他们知道了这群士兵的身份:中土联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