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住了,任由他们抓住我。

    我不担心我的家人,但我担心你……要是得知了我的死讯,你该有多么伤心?

    不过那些泥腿子士兵居然没收我的信,让我可以在地牢里继续给你写信。被关进来的除了我们,还有附近城镇的卫兵。看得出自由城动真格的了,还派出他们最厉害的用烧火棍一样的武器的黑甲军团。

    但完全不用担心,王国只是猝不及防被这些叛军攻击,很快,王国就会派出精锐给他们迎头痛击。

    不过我的“狱友”透露出一些让我不安的消息,他们说鼠人在边境散播瘟疫……我担忧家乡和你。

    他们又在说话了……我听见他们说,又一批士兵被那些入侵者处死……我、我可能回不去了。

    我的热血将洒在这片土地之上。

    亚内斯小姐,请忘记我们的约定吧,也忘了我。如果有朝一日你回到故乡,请在那里为我竖立一座衣冠冢。

    圣罗兰历1001年,十月十八日,克劳德】

    克劳德抬起头,眼前不是窗外的晴朗天空,而是昏黑的囚笼。

    他和一些拒绝配合的同伴被关在这里,共同等候宣判自己命运的时刻到来。

    哒——哒——哒——

    空荡的杂乱脚步声响起,推着餐车的狱卒们出现在牢室外。

    这些被关在一起的刺儿头来了精神,凑在围栏前,用他们能想到的所有污言秽语攻击这些自由之刃人。

    克劳德知道一些他们这么做的原因:挑动狱卒的情绪,让他们忍不住打进来,到时候要么杀了狱卒越狱,要么自己被打死……总好过继续待在这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

    狱卒们流露不忿,但没人冲动,只是用力把食物丢进围栏。

    冒着热气的面包滚到脚边,沾了不少脏东西,克劳德捡起来,发现不再是前几天的黑面包。

    怎么回事?

    <divclass="contentadv">克劳德怀着疑惑安静吃完面包,翻出怀里的信纸。

    “你又要写日记了?”一个家伙见狱卒不理他,开始找克劳德的麻烦。

    克劳德不理他,他就继续说道:“你写这些有什么用?说不定伱的家乡已经被自由之刃占领,人都杀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