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有客人啊……”
听到声音,林默转过头往门口看去,就见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小青年,正探着头,露着笑往里看。
再转过头,发现刚刚脸色恢复了些的覃济川,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林默暗暗有了猜测。
“哼……”覃济川冷哼一声,狠狠刮了林默一眼,道:“你不是想找人嘛!找他吧,留日读了二年多商学,在日本呆了近三年,日语好得不得了,太符合你们要求了,而且他对你们可向往的很,你们自己找他聊吧!哼……”
丢下话,覃济川转身就往屋里走,轻不可闻的叹了声气,来人是他堂哥的堂侄孙,留学前跟他学了半年多日语,算是他最看重的家族孙一辈。
可惜实在有些不争气,都到留学的最后一年了,居然闯祸让学校开除,灰头土脸的回国,还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情报处跟日本人斗的事,找上他,请他帮忙引荐,想加入情报处。
当年这小子跟他学日语时,他就跟戴老板有合作,这小子知道这情况,最近一直缠着他不放,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情愿让他跟情报处扯上关系,但看其那态度,他知道就是自己不引荐,估计也不会放弃找其他渠道。
虽然非常不情愿,但他也很清楚,与其让他走其他渠道,脱离他的控制,那还不如顺势引荐给林默他们,至少与对方有那么层关系,而林默这边的人,也是他接触情报处人中少有感官不错的。
听到覃济川的话,这小子先是面临欣喜,但迎接着林默两人的目光,心里又有些忐忑,整个人漂漂乎乎走到了两人跟前。
人虽然是覃济川介绍,不过必要的了解和试探也不能少,而两人则不依而同的选择了软刀子。
先是摆出一份和谒亲切的面孔,还拉出跟覃济川的关系,安抚下这小子的紧张,顺带让他失去警惕,才在闲聊中不动声色的套这小子的话。
覃航,覃济川同族堂兄长孙,家境说不上大富大贵,但也颇为殷实,为人聪明好学,从小学习成绩优异,属于班里别人家的孩子那类人。
中学毕业后准备留学日本,家里也颇为支持,为他介绍到覃济川这学了半年日语,跟覃济川关系极为融洽亲密,期间还跟戴老板有过几次照面,大体知道戴老板是做什么的,不过当年的他对这些并无什么多的感觉和想法,仅就打过几个照面,给戴老板端过茶而已。
“……别听我二爷乱说,我读的不是什么商学,也不对,在国内讲也算商学一种,准确点是学的经济学,这在国内目前分得还不是太清,不过跟普遍认识上的商学,或者说商科,还是有较大区别的。
商科课程偏向于应用和实跟,而经济学则偏向理论,不过商科的很多课程我都傍听或自学了,不说实际操作,至少理论上的东西还是清楚的。”
“那在学校成绩昨样,听你这意思,估计是名列前茅啊?”
“呃……”覃航有些尴尬,苦笑了下,解释道:“年级里勉强能算中上吧!不过我自问不比成绩优异那些人差,实在是有些课程的老师偏见太大了,只要是中国学生,你答得再好都只给你个及格。”
谈到这,覃航一脸苦涩,明显事情没他说的那么轻松,其中的苦楚估计没少尝。
“虽然我愿意相信你,不过还是得考察下,你给我说下古典经济学派、发展主义经济学派、新古典经济学派、制度经济学派的著作、人物,它们大体的思想、观点、理论等等。”
覃航听完,只是有些诧异,但一点不怯场,稍加思考,就开始给林默回答,林默也适时的提出一些问题,有时还跟覃航对一些争议较多的地方进行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