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听瑜听了这个提议,慌忙摆手拒绝。

    “阿姨,你言重了,我不擅长管理公司,公司还是交到哥手里比较放心,我当一个医生挺好的,您不用这么客气。”

    好险,差点要继承家产了。

    余音女士折了一卷干净的手帕塞到黎觉夏手中,也帮着婉拒。

    “好了,觉夏,听瑜连我手里的余氏都不想继承呢,陆氏这么大,她更加不会同意了,再说了,听瑜和祈川已经领证了,咱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哪里需要这么客气!”

    此话一出,偌大的会议室再一次陷入了沉寂。

    两名当事人乖乖地缩在角落,试图伪装成两只什么都不知道的鸵鸟。

    陆祈承早在余音女士提起这个话题的那一刻,便选择了默默转身,面朝着墙壁,修长骨感的手指勾着领带扯了扯,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他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

    但只要不是他说的,那就……与他无关。

    他是安全的!

    黎觉夏完完整整地听到了这句话,但她的大脑却迟迟反馈不出这句话的意思。

    什么叫领证了?

    领什么证啊?

    谁领证了?

    她以为是自己哭久了,脑子都糊涂了,正想拉着余音的手追问两句,但她抬眸的瞬间,措不及防得对上了司从礼的眼神,她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抿紧了自己的唇,眼泪都不敢掉了。

    不敢问,一句都不敢问了。

    “领证?”司从礼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保养极好的眼角浮起一抹明晃晃的笑容,他掸了掸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声线温柔道:“你们两位……或许应该给我个解释?”

    上一次司从礼这么笑着问她要个解释,还是在她自作主张去当战地医生被救回来的时候,司听瑜太清楚自家父亲的脾气了。

    怒极反笑了,说明问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