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谢述坐在椅子上,享受着惠明子的揉肩。

    “是王贵让我们这么做的,王贵只是让我们给马喂一些草药,我们真不知道那马在吃了草药后会发疯,不关我们的事啊……”

    “王贵是兵马司的马卒,多日前因病辞假,至今没有音讯。”也叔沉着脸。

    “做的倒是干净。”谢述轻笑一声。

    兵马司的主事曹原是谢贤的门人,涉及兵马司,很难让人不联想到谢贤。

    “这两个人?”也叔问道。

    “宰了,丢在李家门口。”谢述淡淡道。

    “少爷怀疑是李家?”也叔满脸肃杀,若幕后之人是李家,他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得让李家付出代价。

    “若李家心里有鬼,自然会露出破绽。”谢述静静地看着两个马夫被也叔捏断脖子,古井无波的眼睛中没有泛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惠明子心中微颤。

    他可以是痴傻愚笨的傻子,也能是狡诈如狐的智者,对敌人杀伐果断,对贫民小贩却打抱不平。

    和谢述接触得越久,她越是分不清到底哪张脸才是谢述的本来面目。

    “若是李家,你会怎么做?”惠明子试探性开口。

    谢述没有回答。

    只是看着月光下惨白的血。

    谢述的声音缓慢平静地飘荡在院落之中。

    “你想我怎么做?”

    寥寥一句,压得惠明子几乎窒息。

    惠明子冷汗淋漓。

    当她回过神来时,谢述已经离开。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