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语:“为什么董府那么多人,偏偏董蔷扛他出来?你们也是,他不知道劝着点?让他喝那么多酒?”

    姜瞒一脸茫然,心想这李不语今儿怎么跟吃了冲药似的?

    自己也没得罪她啊?

    夏侯云面无表情:“李小姐是有什么事吗?”

    李不语看着醉死过去的谢述,既是担忧又是心疼,她从怀中拿出一份请帖:“三日后我在淡泊书院为谢公子接风洗尘,请谢公子务必赴宴。”

    说罢,又看了谢述一眼,方才转身离去。

    不过是喝了顿酒罢了,应该还没有达成什么交易,她得趁谢述和董承还没有走得很近的当口,感化谢述,让谢述弃暗投明,再不济也得让他打消投靠董承的心思。

    进了府,谢述又变回了正常的样子,看着那封请帖若有所思。

    夏侯云忍不住道:“你这么装来装去有意思吗?”

    谢述反问道:“若是我笑着从董府出来,外人会怎么看我?我大怒从董府出来,外人又会怎么看我?唯独醉酒,外人看不穿,捉摸不透。”

    夏侯云:“你们这些人脑子里整天都是这些弯弯绕绕,累不累?”

    谢述:“等什么时候你和姜瞒也成了大宗师,我也不必再演戏给人看。”

    夏侯云愣了半天憋出来一句话:“那估计得到下辈子。”

    姜瞒瘪着嘴:“阿云,别这么悲观嘛!人一定要有梦想,我就觉得自己有宗师之资!”

    庭院内,谢廉正在垂钓。

    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习惯。

    见到谢述回来,谢廉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觉得太后如何?”

    谢述:“风韵犹存。”

    谢廉:“董承呢?”

    谢述:“国之栋梁!”

    谢廉嘴角略微抽搐,强忍着拿鱼竿暴打谢述的冲动,压了压火气,看向谢述手中的请帖,意有所指:“玄弘均那老东西最爱说教,满嘴的仁义道德,慷他人之慨,你可得离他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