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姩抬起了头,直勾勾看向陈展星。

    他笑了笑。她会过来铁网边施肥,果然是有目的。他走过去,轻唤:“陆小姐。”除却这身禁闭服的颓废,听他的和悦声音,看他的潇洒身姿,依然是身居高位的陈家少爷。

    蹲在泥土边的陆姩仰望他:“你不怕我杀了你?”

    “这话不是接受受罚的人该说的。”陈展星上前一步,为她遮挡午后日光。

    她却不喜欢被他的阴影笼罩,站了起来。

    他这么近看,果然见到了她干燥脱皮的额头和脸颊。

    “P7145,你进来好几个月了。”她把外套松了拉链,撩了下里衣的领口,“过不惯寂寞难耐的日子吧。”

    陈展星眉峰一挑。

    “兽性大发时,如何解决呢?”她堆聚着歹毒的风情,解开两颗纽扣,低腰观察他的神色。

    他的眸色瞬间沉郁。平时在禁仓里燥了,只能暗暗隐忍,或者自己动手。除了东五山上工的日子,他连一头母猪都见不到。眼前的这片莹白,他几个月没见过了。

    因为克制,爆发更迅速,陈展星像一只掉入陷阱的蛰兽,极力压抑着粗野的呼吸。

    陆姩扣上扭扣,拽紧了外套。

    “C3079!P7145!你们赶紧回归原位!”远处,警卫拿着电棍跑过来。

    陆姩朝陈展星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了。

    陈展星狠狠地抬脚,踹在铁网上。换作以前,她这些只能称之为小场面,现在他很久很久空着,这女人存心想让他火烧心头。

    “陆姩!”

    直到结束上工时间,陈展星的心头萦绕的还是粗重的“陆姩”两个字。

    其他男人多少感觉到了什么,他们不去招惹他。

    酷爱拍马屁的埃里走上前:“陈哥,你今天特别有男人味啊。”说完他自己咯噔了下。“男人味”这个词放在男人堆里,和臭汗熏天无异。但出口快,已经收不回话了。

    陈展星不介意褒义或贬义,不过,他在男人面前敛起了自己的“男人味”。走过玻璃门,他停下望了眼玻璃里的倒影,随口问:“难道我昨天没有?”

    “有,都有,但是今天非常特别。”埃里跟在陈展星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