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已经把药放回盒子里，没看他，偏过头跟江老爷子道：“爷爷，我能不能把这个药拿回去研究一下？”
江老爷子活了几十年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哪怕他上了岁数也不影响他的睿智。
他一看女生反常的反应，心里几乎马上有了数——这个药有问题！
他心知肚明，只是有些话不好当着江宗南的面说出来，只得点点头，方才他还神清气爽的跟乔念说话，转眼又跟精气神不大好了一样，疲惫道：“你拿回去吧。”
乔念将盒子关上，拉开自己单肩包的拉链，将那个药丢进随身带来的包里，然后起身，跟江老爷子道：“那爷爷，我先回去了。”
“念念，你晚上不跟我们一起吃饭？”江老爷子目光牢牢地看她，难掩失落。
乔念偏眸看了旁边的江宗南和江尧一眼，手指无意识地捏了下单肩包的带子，婉拒了江老爷子：“下次吧。”
*
等走出疗养院的门，乔念没急着走，而是找了个马路边靠墙的位置，掏出手机，给仲一流打了个电话。
仲一流那边秒接：“你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什么事？又是跟独立洲有关？”
乔念倚靠在路边，眼眸微微往上抬，眸子看起来漆黑又深，看不出什么情绪来，散漫的开口问他：“仲院长，我之前给你的那个小药丸的配方，除了你以外还有谁看过吗？”
“你说上次那个配方？”仲一流远在药剂协会，此刻放下手里正在忙的事情，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就跟她说：“没有啊，那个药方只有我看过，我看完以后就销毁了。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来？”
乔念笑了，眼眸有些冷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单手插在兜里，神情有些厌烦，语气也不由得染上几分乖戾：“有人偷了我的药方搞了一个赝品出来。”
她也没想到还有人会把脑筋动到这上面，只能说有点意外，也佩服对方层出不穷的作死手段。
“你帮我让人看一下藏书阁里的黄帝内经第56页还在不在。”
她一向喜欢把东西记在脑子里而不是写在纸上，一般像药方之类的东西，她都会当场销毁掉。
当然，凡事无绝对。
当初她在药剂协会图书馆曾随手记下过小药丸的药方，事后她没有销毁掉那张草稿纸，而是把草稿纸夹在当时她正在看的一本书里面。
对方既然是偷，一定是从某处得到了配方。
仲一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怔忪过后，马上说：“你等一下，我立刻让人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