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下午,三人才回到那座富有年代感的赵家小楼。

    “奶奶,到家了”,赵清然推了推眉头紧蹙的奶奶。

    老太太没有睁开眼,回应他的是一道虚弱至极的话:“我好冷。”

    已是暑期,又是日头最烈的下午,可是老太太却冷的颤抖,好似正经历寒冬腊月。

    “太太,你怎么了?”,一旁的赵铭也发现了老太太的不对劲,忙出声询问。

    老太太依旧是那个字:“冷”。

    赵清然沉声对赵铭说:“去请医生来”,虽然他表面冷静,但内心早就慌乱不已。

    接到指令的赵铭,一时没明白是请王霞还是村医,犹豫了下,脚步往村医家跑去。

    太太要被那个女人害死了,就不该用她的药方,此刻赵铭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对王霞的憎恨。

    赵清然将老太太抱到床上,拿出冬天的厚棉被盖着。

    老太太的牙齿咯咯作响,冷的厉害,赵清然被奶奶这副样子吓到了,他又找了床厚棉被给老太太盖着。

    想到剩下的药,干脆找出砂锅开始煎药,也许中药见效慢,多喝点才起作用呢?赵清然这么自我安慰着。

    正煎着药,赵铭带着村医过来了,赵清然看清儿子身后跟着的是村医,也是一愣。

    村医快步上前,跑去了老太太的房间,先摸了把老太太额头温度,又掀眼皮看了下,得出诊断结果:“没救了,准备后事吧。”

    赵铭不可置信的盯着村医:“不可能,我太太还能说话呢。”

    村医叹了口气:“谁让你们听那祸害的话,还给你开药方,明明就想害老太太。”

    看着赵铭一脸痛哭的模样,村医从随行包里拿出一只退烧针,撕开塑封就准备给老太太注射药水。

    赵清然脑海中无数次闪现老太太注射退烧针之后,不但没有效果,人还变得更加难受的模样,急忙喊停村医的动作。

    “叔,别注射退烧针,我在煎药呢。”

    “爹,不行的,太太就是喝了中药才会这样”,赵铭哭着扯住赵清然的衣袖。

    村医也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现在能有几个人会中医?那小丫头才多大,要是害死了老太太你后悔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