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儿,算了,”姜小米也不想和于静胡搅蛮缠,“一点点小伤,没关系的。”

    “咋没关系……”

    “老吕,”于静愤怒地说道,“小米都说不用了,你还在一边搀和啥?这是我们俩的事情,你犯不着揪着我的小尾巴不放吧?”

    吕支书愣了下,无奈地摆了摆手,“哎,我为啥不能说?小于同志。往后你在这个办公室里办公,是我们的同事,如果你连道歉这一点点的勇气都没有,那我们以后咋一起做事情?”

    “这……”于静忽然想起自己是有工作的人,“可可是小米说不用道歉了呀。”

    “那是你不愿意,小米就算了,她不愿意和你计较,这就是小米宽容,但不代表你可以不道歉,道歉是最基本的礼貌,难道你不知道?”

    于静被说得哑口无言。

    她不愿意道歉不愿意低头,是因为觉得自己没错,道歉了就说明自己错了。

    可她错在哪里了呢?

    “好了,对不起了,”于静不情不愿地,没带几分真心。

    姜小米无所谓,“叔,那我先回去了,你发个广播,让景阳妈来接。”

    “行。”

    广播过后,没一分钟,景阳妈就风风火火地跑过来了,“也不知道老吕给了啥奖励。”

    姜小米刚好走出门,身后就传来景阳妈暴怒的声音,“啥,才才十块?你打发叫花子呢。我们家于静在山上到老师可是有三十块呢。”

    “就十块,你要就要,不要就算了,反正这个位置也不是非要不可的,”吕支书直接走出办公室,回头对她们说道,“出来的时候记得帮我把灯关掉,还有,不要惦记办公室里的东西,少了一件,我都找你们算账。”

    “好了,婶儿……”于静却是已经很满意了,劝着的景阳妈离开办公室。

    第二天,村里的公告牌上贴了张纸,是表扬于静和她工作的安排的。

    于静感觉自己在滨海村都能横着走了,毕竟她是外地人,能在村委办公室谋上一份工作很不容易。

    姜小米更多的也是无奈,像于静这样能豁出去脸的人最后都好像是胜利者,反而要脸面的会吃亏。

    贺文钊要赶回厂里,不能多待,过了一夜,吃过早饭就要走了。

    “咱们已经结婚了,要买的东西你写个清单,我来买,我这些年存了不少老婆本儿,你别替省着,”临走前,他一再交代,生怕姜小米舍不得操办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