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上次宴会陆清婉肯定起了很恶劣的心思,大概率肯定要给两位寿星一些不痛快,不过后续的新闻倒是没有一例写了陆家人在宴会上有所矛盾和龃龉,反倒大肆书写了一番彼此之间如何亲密无间、手足情深的。

    不过稍微动一下脑子也能知道——陆清婉就是十分擅长那种在背地里给人使绊子下阴招的,面上却总会和和气气,温柔又大方的样子,让任何人都看不太出来端倪,就算是在陆家人面前也不例外。

    等陆清婉看够了,转过身慢慢走到一边坐下的时候,江慎才问,“你上次生日宴是不是又激得你哥哥姐姐生气发怒了。”

    “没。”陆清婉稍稍垂头,就着玻璃习惯饮了一口冰镇的青梅露,“他们比我会装,怎么可能对我流露出生气的样子,当然是面带微笑、和和气气接下我的礼物才对啊。”

    “不过你送的礼物也很普通啊,不就是一个项链么,这样也不能让他们生气啊。”

    陆清婉表情平静,云淡风轻的样子,随口解释了一下原因,江慎听完又用那种看神经病的表情看她,“那给你二哥呢。”

    “买了一幅像火一样的画,挂在他房间最显眼的位置了。”

    “……”江慎有些无奈地撑着头,用食指轻点了几下太阳穴,目光在陆清婉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上来回打量了几次,最后有些无语又有些无奈地笑了,“别人就算了,除开陆早早,沈怀瑾和沈熹言不也是你亲生的哥哥姐姐么,也这么不把他们当人看啊,我真是奇了怪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陆清婉不以为然,“这世界上难道每一个家庭都相亲相爱,每一对手足都情深意厚?我可没那么多精力演这种情谊绵绵无绝期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