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洄年已经是一组人里面最后面回去的,回到酒店都没有休息一会儿,就跟着一群人开始去打球,他记得那天自己打球打得很猛,精力和体力似乎挥霍不完,心里一股火憋着,就连自己这方球队的队员都评价他今天冲得太凶了,完全不给对面留一点情面。

    他当时身体康宁、双腿矫健,人生充满无限可能,前途是可见的光明平坦、康庄大道,似乎可以承继全天下的光明美好,不像现在,是一个双腿出现问题,时不时需要住院、未来也根本无法预测的人。

    所以当时的谢洄年怎么回得来着,哦,想起来了,他语气冰冷又散漫地回答,“这种运动还需要对方退让才能赢,那就应该趁早下场,不要占着位置,总会有更合适的人的。”

    那人觉得他说得似乎也有些道理,于是悻悻然不说话了。

    别人不知道,但谢洄年心里清楚自己是在含沙射影,又觉得不该把心里的那股火撒在他人身上,于是打完球赛,很客气又很大方地请了当时在场所有人吃饭,并表示自己一个人跑去游泳池里游泳,游了十几个来回,感觉火越烧越旺了。

    于是用干毛巾随意擦了擦头发,去浴室里面换了套干净的衣服。打开手机,才发现有好几条陆早早的消息,语句有些混乱,总之大概的意思是,在酒店大堂的桌子上,有一份送给他的礼物。

    时间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