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北噗嗤一声低笑连连,比我听的古筝的弦音还要好听,"说什么借,你不是我老婆吗,需要多少?"

    我说了数目,他却突然沉默,然后在我胆战心惊的等待时,拔高了分贝问我,"今天到了上海你就见了你的亲戚?"

    察觉到他质问的味道,怕他误会什么,我赶紧解释,"是,就是我一个亲戚家的孩子叫丫丫,我在外面逛的时候碰见她,看她在哭,就问了她,才知道她妈得了白血病,需要做移植骨髓的手术。"

    "待会转给你。"

    我松了口气,张嘴准备说谢谢,而对面另一道轻软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北哥,好了吗?该走了。"

    我连眨眼的动作都僵住了,呼吸也在那一刻禁止。一方恍恍惚惚的听着陆湛北回应乔姗的话,一方等对方说晚安。

    什么时候挂了电话我都没反应过来。

    我看着手机发呆了一会,还是摘了耳环,然后才进浴室洗澡,结果热水刚裹了全身,突然停电了。

    宾馆一般不存在的事,偏偏被我撞了个正着,眼前一片漆黑,我四处摸索,好不容易找到了浴室门,却也把手肘和膝盖跌撞的生疼。

    我忍着疼痛最终艰难的摸索到了床边,在床柜上找自己的手机,却不小心碰到了耳环,啪嗒一声落在地上,我赶紧跪在地上寻找耳环,却没找到。

    无奈之下只好先在枕头边找到手机,打开手机的电筒,然后照在地上寻找。

    最后看见它在床底,在手机的光线下闪烁着熠熠光辉,像月光皎洁夺目,十分美丽。

    我松了口气,整个身子爬在地上,冰冷的地板紧贴着皮肤,冷的哆嗦,也感到一股股寒意从细胞穿透进了骨头。

    忍着不适感伸手把耳环取了出来,可洁白的光芒中一点红光让我整个身子都猛颤了一下。

    那一点红光十分细小,就好像谁执手点了颗朱砂一般。

    我惊讶了许久,渐渐收起惊瞪的双眼,在房间突然亮起来时回过神来,将耳环攥在手心,安抚心里的烦躁。

    之前笑笑姐经常给我说笑,说做情妇这一行的也可能被居心不良的人盯上,就是在跟金主做那种事时,房间里还安装了微型摄像头,把整个过程拍下来,弄成片子,拿出去卖。

    而最好检测房间里有没有安装摄像头的方法就是关了灯,用手电筒的灯光到处照照,找到了红点,那就说明有微型摄像头。但是往往谁那么麻烦的干这种事。

    而陆湛北的目的肯定不在那种地方,却把微型摄像头装在送给我的耳环里。如果是为了保证我的安全完全可以告诉我,他却是偷偷做的手脚。

    难道是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