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网吧内，一台老旧的VR游戏仓关闭了，一个邋遢的男人尖叫着坐了起来，来不及摘下头盔便开始揉搓身体。
接着一台台游戏仓接连关闭，十几个染着各式各样奇怪发色的年轻人都骂骂咧咧的坐了起来，他们几乎就是刻板印象中的小混混的打扮。
“居然读指令，本来就已经够粪了，居然还携带这种低级东西。”
“不是说好《歌德洛克》以接近真人的超级AI作为卖点的吗？怎么还会出现这种呆板的机制，我刚刚挥了下手，他就直接后跳了。”
小混混骂骂咧咧的抱怨着，当然，他们也没有忘记吹捧自己打出的各种极限操作，叫嚷着服务员给他们送啤酒。
“哎呀，那个女人送的这个小玩具也太厉害了，全自动的子弹时间，我都能感受到黑兽骑士的拳头在脸上。”
“那个女人不是还说，这个程序会收集数据自我学习吗？那继续用下去，说不定我们能直接去当职业选手。”
“对对对！连《歌德洛克》都查不出来，其他游戏公司肯定也查不出来。”
小混混们直接用游戏仓当开瓶器，大口大口的畅饮啤酒，吹嘘着自己以后要参加多少游戏，拿多少冠军，要和什么女主播约会。
不知道是酒精，还是他们畅想的畅快未来，让小混混们逐渐迷失了自我，忘记了之前在游戏中所经历的恐惧，一人直接躺回了游戏仓里，操作里面的界面开始发X。
“你在做什么？”
“上网骂黑兽骑士的读指令，这种偷工减料制作敌对AI的行为一定能招来很多人共情，一起去骂的。”正在慷慨激昂的措辞的小混混醉醺醺的回答道。
“这会不会不太好，那个女人让我们在网上低调点的。”说话的人还算有点理智。
“我们干嘛要听那个女人的，没有我们，谁帮她完成这个挂。”
“就是就是，倒不如说应该是她来讨好我们！”
“最开始的时候，她可是让她的女保镖狠狠的揍了我们一顿。”
“那不是因为我们先喝多了，耍流氓的吗？”有理智的那位还在试图劝说，但是周围的人已经开始狂欢了，并疯狂的起哄。
最终，仅剩的理智也消失了。
一双手停在了包厢的握把上，透着红光的眼睛因为包厢内的喧闹声眯了起来。她收回了手，缓缓后退，消失在了网吧劣质音响发出的嘈杂音乐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