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幼梨把流产那天的经过和宋渝川捡段简说。

    这是原主记忆里最沉痛的伤疤。

    她并不想完全剖开给别人去看。

    可尽管她简单描述,宋渝川还是能感知到她那时的疼痛。

    只可惜,他不是女性,做不到真正的感同身受。

    他想。

    那个从病床上挣扎坐起来的小姑娘,在知道自己珍视的孩子离开以后,该有多么撕心裂肺的无助。

    以前,他觉得沈炽是畜生。

    现在再看,还真是高看沈炽了。

    他连畜生都不如。

    温幼梨,“如果不是沈炽的小叔叔把我及时送到医院,我也不一定能活下来的...”

    宋渝川了然。

    原来她和沈黎安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温幼梨哭到眼窝干涩,再也挤不出眼泪,最后自嘲笑起来,“你不知道我在被检查出怀孕后有多忐忑,又有多高兴。”

    “我其实一直知道沈炽不喜欢我,我更知道他不会喜欢我肚子里的孩子。他和我结婚,只是因为...”

    宋渝川,“因为什么?”

    “因为许白露他娶不了。”温幼梨,“我能感受到他喜欢许白露,从上学...到现在。”

    她笑着说,眼窝又红。

    宋渝川看着她深深呼吸,把眼眶的湿润一寸寸逼退。

    他不由自主攥紧冰凉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