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敲了敲房门,那大腹便便,体态臃肿的二当家,过来开门。

    二当家拉着关白,进了房里,里面早就备好了酒菜,二当家嘴里念念叨叨,这些酒菜是他刚刚在大窝城,顺手偷来的,咱们爷俩认识这么久,还没怎么好好喝过一回。

    二当家又说,他已经知道关白想要说什么了,不就是赌约那点事吗,那四场赌约,现在也才出现一个人,距离什么时候履行,还久得很呢,再退一步说,打不过认输得了,无论是媚三娘,还是二当家,厨子,都不会怪你的。

    说着说着,二当家锤了关白一拳,“你小子,给我笑一个。”

    关白心情好了些许,二当家拿出一坛酒,倒得了满杯,二人对杯喝起了酒来。

    今夜无人眠。

    梅花暗自开。

    翌日。

    包括媚三娘在内的五人,早早便又上山,去赏梅去了。

    李长笑牵着老驴,先行至山巅,看满山梅花,虽是旧景,却看不厌烦。

    昨日厨子偷酒一事,东窗事发,被媚三娘查获,此刻上山途中,自是少不了一番责骂,媚三娘的嘴实在凌厉,而那厨子却是闷葫芦,战况自然是毫无悬念的朝一边倾斜,只是吵架吵架,讲究的便是有来有回,斗智斗勇,那老板娘骂了许久,厨子却连句反驳的话都没有,这和骂一块木头,有何两样?很快老板娘便是全然没了兴趣,憋着一股气,转头去骂了关白。

    只是骂着骂着,却也不怎么生气了。

    看完了雪景。

    收了梅花。

    一切依旧。

    白衣剑客牵着毛驴,身影渐渐被风雪淹没。

    再无一点痕迹。

    只是不知。

    下一次再见,会是何时?

    十年后?

    或许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