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法?

    孟仁康先是茫然,再是沉吟道:“我觉得匡镜说得对。”

    “没有别的了?”孟十三挑眉再问。

    孟仁康举起小胖手挠挠头,老老实实道:“阿姐,咱们孟家与习家不同,匡镜说的这些,我能明白,也赞同,但要像匡镜这样深刻体会,我并没有。”

    故而,更多的,他也说不出来。

    “确实不同。”这倒是实话,孟十三没再难为实诚的小胖子,她看回习匡镜,“习二公子,你方将所言,字字句句不差,可这便是现实。事实摆在眼前,你再不服,再不忿,如若无推翻它的本领,那你便只剩下接受。”

    这是在告知他,他与父亲母亲没有能力救下阿姐,便只能眼睁睁地接受阿姐的抵命?

    习匡镜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他起身往前两步,冲孟十三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孟大小姐,我求你了!求你救救我阿姐!”

    他伏身磕头。

    孟仁康当即从座椅里跳起来:“你这是在做什么?匡镜,你起来!”

    习匡镜额头抵在手背上,上半身伏在地面,面对孟仁康的扶扯,他不动分毫,坚持道:“仁康,我不起来,我若是救不了我阿姐,我阿姐一定会没命的。”

    “阿姐!你就帮帮匡镜的阿姐吧!”孟仁康虽是个小胖子,看着能当两个习匡镜,没想到真拉扯起来,竟是不敌习匡镜。

    他扯着习匡镜的胳膊使劲儿往上拉,却是如何也拉不动不愿起身的的习匡镜。

    孟十三听到孟仁康的说情,她只道了一句:“习二公子可知男儿膝下有黄金?”

    “我阿姐的性命,比黄金更金贵。”除却跪天跪地,跪父母跪亲师,此为习匡镜第一回跪求他人,“只要孟大小姐能答应伸手,我习匡镜此生,皆唯孟大小姐马首是瞻。”

    “匡镜!”孟仁康大惊失色,“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你唯我阿姐马首是瞻?我阿姐可是闺中女娘,如何能与你纠葛不清!”

    “仁康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只要我阿姐能活下来,往后孟大小姐有何吩咐,我上刀山下海火,绝不推辞。”习匡镜解释道。

    孟仁康松了口气儿:“那也……”

    “倘若我伸手了,却没能救回你阿姐呢?”会面说到此处,终于能引起孟十三的些许兴趣。

    习匡镜闻言,脸色一白,抬起头直起腰,颤着声音道:“倘若结果当真如此,我也得多谢孟大小姐的帮忙,可以听命孟大小姐三件事儿,只要不违背国法,不泯灭良知,我一定办到。”

    “如此说来,前面习二公子说的,我若是把习小姐的命从公堂之上救回来,你便得以我马首是瞻,此中无论是我让你办什么事儿,你都得做,即使是作奸犯科、泯灭人性之事?”孟十三把习匡镜的一番言语翻了个个儿,反过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