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许元的叙述,许殷鹤没有立刻表态,而是对着许元意味深长的问道:

    “视而不见确实是一个办法,但长天,若有宗门直接跨过为父与李曜玄,直接调集以“劫难”的名义光明正大的唱反调呢?我和李曜玄不知,他们也能先斩后奏。”

    听闻此言,许元眉间带上了一抹不确定。

    宗门是彻彻底底的军阀,拥有着自己的武备体系,一些大型的宗门甚至在其州内已经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一套完善的生产体系。

    他们调集自己的军队确实需要虎符,但却不是朝廷虎符。

    调兵与朝廷的军队正面对峙

    这种事情,以那些宗门的尿性不是做不出来。

    父子二人无声的朝着相国府议事大殿走去。

    许元没说话,许殷鹤也便走在前方安静的等待着他思考的结果。

    思绪一条条的涌现,许元忽然想通了一件事情,随即茅塞顿开:

    “若宗门只是声讨谏言那一套流程无伤大雅,而直接调兵.”

    “父亲,现在的宗门难道没有做这件事情么?不但偷偷摸摸在战场上私通蛮族提供信息,甚至不惜切断粮路坑杀武元的羽林军!至于说调兵在战场之上与朝廷大军对峙”

    说到这,许元对上了许殷鹤看来的视线,眼神淡漠:

    “那他们便是反贼,一同歼灭即可!”

    许殷鹤深邃的眼眸之中泛起一抹幽光,声音加重了几分:

    “长天,一味主战,不是一件好事。”

    话语间,

    许元感觉到一股庞然的气势从眼前这位身着黑龙袍的中年男人身上散发。

    脚步不停,许元保持着平稳的声线:

    “父亲,我这么说是因为宗门根本不可能调兵直接阻挠,就算调兵被歼灭,宗门也只会认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