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府提供给客卿居住的院落虽然算不上是什么豪宅,但也基本是四合院的规模起步,不过这点面积对于大宗师的感应范围来讲还是有些不够看。

    换而言之,从冉青墨抵临院落门口的那一瞬,哪怕没有主动运功,整个院子的一切动静都已经在她的被动感应范围之内,如果许元他现在从窗户翻出去溜号,百分百会被当场逮捕。

    唯一可行的方法大概率就是让白慕曦出声,说今夜不方便,让冉青墨回去。

    可问题他虽然随手把客居的门关了,但院门没关,外边的积雪上有他的脚印,而是只进未出的那种!

    一边穿衣服,许元一边用灵视扫了一眼室外。

    不出所料,冉青墨那双乌黑的眸子正游离在地面上那快要被飞雪掩埋的脚印上。

    脚印宽大,明显是男子的。

    大冰坨子虽然呆了点,但却并不傻。

    事前可能不会想太多,但被白慕曦轰走过后,事后也总能回味出一些古怪来。

    毕竟整个相国府里,哪个男子会披星戴月的来找白慕曦?

    正思索间,院门口的冉青墨已然缓缓抬步朝着客居的方向走来。

    “咯吱.”

    “咯吱.”

    寂静的夜,踏雪轻盈。

    冉青墨的声音带着一抹疑惑:

    “我有事想问白先生,不过许元你怎么在这啊?”

    “来送东西,歆瑶那死丫头不愿意帮我跑腿,也只有我自己过来了。”

    准备好的腹稿脱口而出,而见到冉青墨已然踏入院门,许元瞳孔不自觉的再度一缩。

    快速的瞥了一眼自己身上这繁杂的锦袍,干脆利落的直接扒了下来与床边的玄纹靴一同丢进须弥戒。

    这件锦衣乃是纹衣法袍,穿着极为复杂,就算套上了不整理个一时半会也会显得松松垮垮,不如直接随意的套一件宽松的儒袍,再配上一双木屐,显得居家一些,反正大冰坨子以前也是习惯了他这幅浪荡不羁的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