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儿,左文康就知道自己没想多。

    那个百夫长把自己的上封叫了来。

    看对方的服饰,应该是个副千夫长之类的。

    三十岁上下,个子不高,精瘦精瘦的。

    副千夫长喜怒不显,直接从一堆草鞋中挑了双自己的尺码,现场就脱下了自己的步履麻鞋给换上了。

    邶国被官员们的服饰鞋履管理制度很严苛。

    低阶军官哪怕做到了副千户,脚上穿的也是布履麻鞋。

    就是吧,您这脚丫子是不是太黑了些?

    好歹洗洗再换新鞋啊!

    左文康正在心里吐槽。

    副千户长在棚内走了十几个来回。

    才对他脚上的草鞋给出了中肯的评价:

    “穿着很轻盈也不磨脚,就是比不得麻鞋耐穿。还真是只能便宜那帮文人骚客了!

    那个秀才公,听说你还能编带图案的?我们脚上的麻鞋都是军户家属们做的,你们这个编鞋的手艺可以外传的吧?”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才见识过府兵们索财的嘴脸,干出强行学技这种事情来也不奇怪。

    左文康只能满口答应:

    “只要军爷提供蒲草和染料,包教包会。我们族内二十多个小子都会编,军爷可以多叫些人来学!”

    精瘦的副千夫长高兴得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错,不错!秀才公你是个好的!让那些会编草鞋的小子都别排队了!言三,你赶紧给他们安排一个地儿......”

    三十来个小子,稀里糊涂的跟着左文康脱离了大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