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这人,平时都是没心没肺,见谁都乐呵呵的。

    但这次谷爷爷去世,他万分难过,见了罪魁祸首一家,恨不得冲上去咬下几块肉来。

    王菊是镇上出了名的泼妇,只凭三言两语自然没那么容易骂退。

    她当即扯开嗓门哭嚎:

    “农历十一月十五那天晚上,我弟弟来谷老头家,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回去过。

    肯定是被你们给关起来了,搞不好连性命都给害了!

    你们赶紧把我弟弟交出来,否则你们今天休想把谷老头的棺材抬出去!”

    接着,她便一屁股坐在地上,挡住送葬队伍的去处,撒泼打滚,破口大骂。

    骂我是短命鬼、扫把星,早晚横死街头,没人收尸。

    骂我爸妈生下我这样的短命鬼,肯定是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才遭报应,哪天肯定会被我克死,全家一起不得好死。

    她甚至连已经去世的谷爷爷都不放过,用各种难听至极的字眼辱骂谷爷爷!

    王菊带来的那帮亲戚朋友,帮着她一起拦住去路,推搡叫骂着我爸妈以及一起送葬的邻居,让我们赶快放人,要不然就把谷爷爷的棺木给掀了!

    我恨得牙痒痒。

    王鹤天之所以会殒命,是他咎由自取。

    他们一家害我不浅,还害谷爷爷赔上了性命。

    王菊却还大闹谷爷爷的葬礼,用难听至极的话侮辱他!

    我逐渐失去理智,弯腰抄起路边的石头,准备上前与她拼命。

    我妈也怒火攻心,撸起袖子,一把夺过某个邻居手中拿着的孝棒,正打算往王菊头上砸。

    这时,两只手从后头探过来,分别拉住了我们母子。

    我回头一看,正是我新拜的师父徐恩。

    “师父,他们欺人太甚!”我红着眼,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