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沈大人抬下去医治。”

    女帝虽然很不喜欢这些督察院的官员,但也不能眼睁睁看对方死在眼前。

    随着她话音落下,立即有金甲御前侍卫,进来抬着沈祥荣离开。

    “陛下,虽说在此证明了裴七夜没有贪污,但他私自动用悬镜司抓捕韩志鸣,这不合规矩,更不合法度。”

    到了这个时候,刘景林必须站出来找回场子。

    否则,今天督察院脸可就丢大了!

    不管怎么说,裴七夜私自抓人就是不对。

    因此,刘景林决定咬住这事不放。

    “哦?”

    李长歌闻言,看向裴七夜,问道:“裴爱卿,对于刘大人的指控,你又怎么说?”

    “陛下,臣正打算明日禀报此事……”

    裴七夜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份奏折,以及证据账本,开口解释……

    “昨日臣听闻,韩志鸣的儿子韩长青,在温宁坊最大妓院……哦,不,是青楼,一夜豪掷千两白银,买下花魁眀月儿初夜。”

    “臣就好奇,难道这位督察院自称清流的韩大人,是哪个世家家主?”

    “结果一查,发现韩大人三辈出身贫农,妻子和所有亲属家,皆都没有富户。”

    “臣就更加好奇,韩大人家的钱到底从哪所得,又有多少呢?”

    “毕竟,按韩大人的俸禄来说,就是他这几年不吃不喝,也积攒不出一千两纹银出来啊!”

    “最后,臣抓住韩志鸣家中账房,从其口中得知,韩志鸣这些人收受各道官员贿赂,高达二十多万两,这还不包括他收到的地契田产。”

    “这些钱,有数万两已经被他挥霍,臣怕他转移财务,于是未及禀报陛下,先行将其家人和财物扣押,以待陛下处置。”

    解释完,裴七夜将奏折和账本,全都递交给女帝。

    李长歌越听,脸色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