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从来到这里开始,就一直是觉得必须狡兔三窟,为了活命不把自己的钱放在一处。

    等以后有钱她还会多办几处户籍,方便全家跑路,隐名埋姓的活着。古代信息不发达也有好处,只要你跑的够快,躲的够深,就能再活一次。

    当然她也不会犯那个全国张榜通缉的那种事。在现代她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公民,在这里她也会做一个个偷偷挣大钱的贫民百姓。

    至于哥哥们最好能各自有突破,当官经商务农都可以,只要有她在后边多多挣钱做后盾,相信一家能安稳的在这里好好地活下去。

    她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觉的活着是最紧要的。所以只有在战火纷飞的年代,才知道有些老百姓的愿望很低,那就是能好好的活着。

    只要能活着,吃野菜粗粮,穿破衣烂衫都能接受。他们家原来不就是那样,一天一顿饭也能勉强活着,每天土里刨食,还要把种出来的粮食都交给官府,自己一家吃糠咽菜勉强度日。

    哪怕到这里,外城和翁城的老百姓,有多少还是穿的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吃着粗粮每天一顿,不也是在努力的活着。

    人真是一个顽强的生物,在多么恶劣的环境中,都要如野草般活着。不仅要抵御各种天灾,还要防止坏人的伤害。人活在这个世上,尤其艰难,为别人的错误买单,为朝代的更迭付出生命的代价。

    还要被压的喘不过气的各种赋税徭役束缚,人在麻木中挣扎着,无论走到哪里都不能自由自在。官府的一道道绳索捆绑着老百姓,让你们被奴役着、压榨着。

    这不他们就是开店铺,每个月要交不少固定的税银。他们开张之后,本地地保已经通知他们怎么去官府缴纳税银了。税银是按经营的面积收取,他们的茶馆每个月最少也要十两银子。

    对于他们来说这个银子还是拿的起。的可是算起来一年就得一百二十两,这要是搁在以前,他们家一辈子也挣不来的。

    她娘当时听到一个月要交十两银子,还嚷嚷着这也太多了。她心疼地不要不要的,后来还是看到茶馆生意红火,每天的进项不少,这些银子不足为惧,才慢慢放下心来。

    她才知道生意也是有危险的,光是买房加上每个月的税银,都必须挣出来。这也是为什么很多铺子干着干着就不行的原因,必须挣钱才行。

    苏禾兄妹也接到叶景宸捎来的书信,当然是他们师父亲手交给他们的。兄妹五个晚上吃完饭之后,聚在一起看着他信上提问,尤其苏润很是激动。

    苏禾隐隐觉得,自己二哥要走从军的路子,他们家早晚要出一个人服兵役,估计二哥要去。二哥对于打仗的兴趣多于其他几个哥哥,当然苏沛和苏澈两人中间的一个也逃不脱服兵役的枷锁。

    他们的户籍还是十里村,到时候无论在哪里,都要有官府征兵,家里有成年男子必定要去的。

    现在只盼着边境安稳下来,就是征兵过来,也是守卫之责,不至于上阵杀敌。一旦两国交战,有多少能生还回家,又有多少能完好无损地下了战场。

    苏禾有时候真的很累,每日不止要拼命挣钱,还要想着如何能安身立命,不被这里的东西裹挟其中。

    他们几个一起讨论问题,然后由苏润执笔回信,把几个人的见解分别写上。自从叶家孩子们住过一段时间之后,两家的关系近了不少。

    苏禾的哥哥们经常把自己抄好书,赠予他们家。他们富裕之后,也没有丢掉这个习惯。哥哥们经常去丰崮城的书馆买书抄书,他们都觉得这样既练了字又抄了书,两全齐美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