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被带上堂,堂外民众一阵骚动。

    “就是他,入会一千两,起初每月给百两利钱,拿了两月后还以为这是聚宝盆,后来就推脱再不给,他就是骗子!”

    “我也一样,三千两啊,就收回六百两利钱,棺材本都搭进去了,还威胁敢告发就跟那无故失踪的肖家父子一个下场……”

    “大老爷申冤啊,我这条腿……”

    ……

    骂声申诉声哭泣声此起彼伏。

    庄士昭并没有立刻制止,向下看一眼陪审的少卿卢珺,还有大理寺丞,大理司直和大理评事,慢悠悠拍下惊堂木,堂外顿时肃静。

    苏浅浅坐在堂边书案,今日倒是不用受累记录,旁边有主簿忙活,她也拿着笔和纸,听受审之人陈述,划出重点交给庄大人,更像一个没啥大用的吉祥物。

    “陈林,朱六发等十二人告你骗取钱财,并以殴打威胁手段使其不敢告发,可有其事?”

    庄士昭看着堂下跪着的三十多岁男子问道。

    “大人,冤枉啊!朱六发想与小人合伙做生意,赔了钱财怎么能怪小人?他可是签了契书的,大人请看。”

    陈林不慌不忙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向上举起来。

    庄士昭蹙眉接过去看了一遍,转头问提告人朱六发:“这份合营契书你可曾签署,可知其详情?”

    这份契书上分明写着朱六发与陈林合伙做丝麻生意,各拿本金一千两,若是赔了与陈林无干。

    朱六发一身褐色布衣,四十多岁,瞪大眼睛连连摇头摆手:

    “大老爷,小民从不曾签过什么合营契书,小民不识字,那时陈林让我按过手印,是我拿了第一月利钱!”

    “空口无凭,朱六发,契书上面你的手印清清楚楚,大老爷面前还敢抵赖,你就是在讹诈!”

    陈林得意冷笑。

    “大老爷,小民不曾签过什么契书,陈林,你这杀才骗我!”朱六发目眦欲裂。

    “朱六发,莫要咆哮公堂!证据在此,安敢强辩?”卢珺高声呵斥,朱六发被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