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良民,要是没有老娘,你还是那个刚从乡旮旯里出来,穿着解放鞋的穷伙子,老娘看得起你,给你个厂长当当,你就还真的认为自己是厂长了?”
看着鼻青脸肿,小腹微微隆起,再也没有当初帅气清秀模样的吕良民,冷莹心中的恶心感更甚,口中嘲讽的话语接连出口:“你既然那么想要有个儿子传宗接代,那你就去陪着你的儿子吧。”
一想到那些年,吕良民回老家的时候都告诉自己,心疼自己坐不惯山路,上不惯他老家的茅房,独身一人回去,那时的自己可是感动得一塌糊涂。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冷莹觉得可笑至极:那哪里是在心疼自己?明明就是回去看望在那里养胎生儿子的小三,再后来,更是带着小三儿子回去探亲,说不定,老家的人都认为那小三才是吕良民的老婆呢。
更可恨的是,吕良民竟然让小三住到了自己的别墅里,当真是可恶至极。
“莹儿,莹儿,你听我说……”
吕良民从来没想过自己在外面有小三和儿子的事会被冷莹知道,光是看此刻对方的脸色,他就意识到不妙,急忙开声辩解着。
可是,刚一开口,就被冷莹给呛了回来:“说什么?说你外面的儿子都十多岁了,说你骗了我我十多年?”
平日里看向吕良民满是爱意的双眼里此刻净是嘲讽,冷莹厌恶地指着吕良民说道:“带着你的小三和儿子滚出我的房子。”
这冷莹家世不凡,从小被家里娇养着长大,能够和吕良民在一起这么多年,除了觉得二人之间是真爱以外,还因为这吕良民格外地会吹捧奉承自己。
当初,自己不管不顾就是要和吕良民结婚的时候,吕家唯一的要求就是,这房子和厂必须都得是自家闺女冷莹的名字。
所以,别看这些年,冷莹整天都忙着追剧看小说,但是,她的身家可比吕良民丰厚了不少。
说白了,那吕良民就只是一个空头挂名厂长而已。
所以,听见冷莹要赶自己走,吕良民的脸瞬间就惨白了起来,也不管客厅里还有那么多人在,跪在地上,冲着冷莹“砰砰砰”就磕起了响头。
之前每次吕良民这样对自己,冷莹想到男儿膝下有黄金,心中都感动不已,觉得对方是真的爱自己。
可是,这一刻,她却觉得,对方跪得这么容易,还不就是因为面前有黄金,自己对吕良民而言,可不就是黄金吗?抛开了情情爱爱,此刻的冷莹心目中清晰无比地认识到:吕良民爱的根本就不是自己本人,而是自己身上的财富。
意识到这一点,冷莹的心脏一阵攥疼:自己满心满眼的爱情背后竟然是这般地龌龊。
更是恨极了地上跪着的吕良民,觉得要不是对方耽误了自己二十来年,说不定,自己真的有可能会遇见自己的真爱。
所以,跪在地上磕了半天头的吕良民迟迟没等到那冷莹像之前一样来扶自己,自己抬起头,倒是看见了对方的眼中正流露着浓浓的恨意。
“吕良民,这些年,我父母给了我多少,我父母那里都是有数的,你也不看看纺织厂被你败成了什么样子,所以,咱们离婚,你就净身出户吧,你那些衣服包包也别带走,都是我们老冷家的钱买的。”恨极了吕良民的冷莹说出来的话也让对方不寒而栗:净身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