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老人点香三根,三跪九叩,将香插入香炉之中。龙涎香在插入香炉的瞬间就快速燃烧起来,片刻后,香案上方已经是烟雾缭绕。

    老者定睛瞧去,却见烟雾之中,一少年形象逐渐显现,只是面部极其模糊,完全看不真切。

    但在整片烟雾的下方却出现了少年的姓名和生辰八字。

    老者一脸狐疑的腹诽道:”杨天?看着生辰八字竟然只有八岁,可画面怎会如此不清晰,难道是距离过远,能量消耗太大?“

    满心疑虑的老者又将视线投注到了香炉旁,一本白玉之书陈列其上。

    如果杨天在这里一定会惊叫,竟然与自己所用的一模一样,可这本明显要厚实很多啊!

    白玉之书无风自动,最终停在了其中一页。老者定睛观瞧,却正是护树罗锅在林间玩耍的画面。

    “这是什么?宝树护法金刚吗?可为什么如此瘦小呢?”老者喃喃自语道。

    仔细思索间,老者忽然心神大震,脸色为之一变,眼神中满是不解、愤怒、疑惑、欣慰,激动......

    种种表情变幻不定,整个一个矛盾结合体。

    “也许可以再观察看看......”老者似乎做完了心理建设,低声嘀咕一句,便毅然转身推门而出。

    不知发的什么疯,刚出祠堂的老者突然大吼道:“人都哪里去了?这都几点了?不做饭的吗?”

    “来了来了。”匆匆的回应声由远及近。

    “陈福呢?还睡着呢?去给我把老廖他们都叫过来,这么好的天气,不喝酒不浪费吗?”

    另一道笑呵呵的声音连声答道:“哪能呢老爷子,我去看制符室的进度了,那面拿货催的急。我这就去给您叫人去。”

    “哼,一天天的都掉钱眼里了,就那么几个钱,上心的紧,也没个人关心我,我那对大狮子头呢?谁给我偷走换酒了?”

    “哟,老爷子您这话说得,谁敢呀,都知道那是您宝贝,我这就去给你拿。”说罢,一中年人,屁颠屁颠得跑了出去。

    “就长了一张好嘴,这都多久没吃黄河鲤鱼了?那老三是不是又去忙他的风水勘验了?哼,三流的风水师,就知道骗钱。”

    “哎呦,爷爷,您是我亲爷爷,我爸这不也是养家糊口嘛,再说,我爸水平还是不错的,而且也尽心尽力,哪有骗钱?再说那黄河鲤鱼,平均一个月就给您来一条,您自己全拿去喂猫了,这怪得谁来啊?您看那大黄肥的。”一位十六、七岁的妙龄少女从大堂外急急行来,匆忙解释。

    “哼,我从小白疼你了,就向着你爸说话,还一个月一条,鱼呢?拿我看看。”老爷子不满道。

    想起昨天,老爷子面无表情的把一盘黄河鲤鱼全倒给懒猫大黄的场景,少女的嘴角就直抽抽,“得嘞,我这就叫我爸......不,我这就去给你淘换一条,不,十条,您看行不?”说完也不等回话转身就走,脚步却比来时分外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