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衣亭对面的石台之上,卓逸城提到魏亭午时,冬涉川心中一震,想起他在暗渊阁弹七绝琴的样子,还是有些不寒而栗。

    见卓逸城如此说,像是把所有的退路都压在魏亭午身上,应该对他已坐镇魔界的事毫不知情。

    冬涉川思前想后,还是快速应承下来道:

    “爹,川儿记下了。魏师叔那里我去禀报。我把岩丘界的幽祖和苍木界的这些树人和花妖留下来。若九幽胆敢轻举妄动,我第一时间回来救你。”

    卓逸城点点头,又像是想起什么,嘱咐道:

    “你不要亲自去,他对你应该还是心存芥蒂。最好是让魏四邻跑一趟。他们再怎么说也是父子。”

    冬涉川拱手称是,待要走时,卓逸城又道:

    “此番你再回人间,恐怕是回不到从前了。你这身本领难免要遭人嫉妒。在栖云阁进退维谷,你还是要好自为之。这九幽给的九界符节,千万别让你师父和那些师叔发现。私通九幽可是大逆不道。你在九界这些事情,藏得越深越好。”

    说罢,卓逸城从手上摘下墨玉扳指,递到冬涉川面前。

    冬涉川一愣,问道:

    “爹,这是何意?”

    卓逸城示意他接过去道:

    “川儿,这墨玉扳指跟随我多年,乃是万壑堂的一件信物。你带它回去。日后若有难处,我又不在身边,我那首徒叶寒初看到这个定效犬马之劳。你带它去孤逢山,所到之处所见之人也都会上前听用。”

    冬涉川看着卓逸城此番又是叮嘱又赠送信物,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觉,他赶忙推辞道:

    “爹,既是万壑堂的信物,怎能轻易送人?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更不会让你有事。”

    卓逸城皱着眉头,责怪道:

    “川儿,怎么连爹给的东西都不能要吗?你此番再回人间必是凶险,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怎么三王的东西能收,爹的东西反倒收不得?”

    冬涉川一听,虽心中不愿,还是接了过来。

    “爹,我暂时保管,等接你回去,还是要原物奉还。”

    卓逸城看着他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