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疑惑,分量旗鼓相当却指向截然不同的两个答案,一念之差便是两个极端。

    是成是败,是生是死,都在许许多多这样的一念之差间。

    到底还是做大事的人,心也很强大。

    换做一般的人长时间被这样的恐惧和疑虑围绕,能维持平静不发疯都已算是很难得了。

    更何况像他们这样,若无其事甚至还能笑出声来呢。

    父皇似乎是察觉到了我对他的凝视,问我在想什么。

    我想了想,坦然道:“父皇,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父皇笑:“怎么会!你是朕最信任的孩子,瞒谁都不会瞒着你。”

    我皱眉:“父皇撒谎。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你看起来明显就是不高兴,我却完全不知道你不高兴的缘由?”

    “算了,肯定是什么我不方便听的事吧,既然父皇不想说,那我也不问了。”

    说罢赌气要走。

    我这行为放在其他皇子公主身上,非常愚蠢。

    可以我现在的身份和定位,以及父皇目前所面对的困境,却是他所需要的。

    甚至可以说,是他潜意识希望我做的。

    果然,父皇把我拉了回来,骂道:“看朕把你给惯得,跟谁学的,居然敢对自己父皇甩脸子了?”

    我看出来他压根没有生气,梗着脖子道:“女儿无论大大小小的事都和父皇说,从来没有半分藏私,可父皇倒好,还是把女儿当外人!”

    “既然这么不放心女儿,干脆把敬献司什么的都收回去得了,我本来也不想做什么掌司,也对那些不感兴趣。重新变成一无所有的公主,父皇是不是就放心了?”

    父皇长叹一声,让我坐下:“不是朕把你当外人,正是因为心疼你,才瞒着不说!”

    “况且你也把这敬献司看得太重了些,不过是个油水地方,哪里就值得朕忌惮起来?糊涂孩子,才夸你聪明,又说蠢话!”

    我缓和了脸色,毫不见外地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